姜雪柔看见那件衣服,心里有一丝动容,吩咐管家拿去干洗。
我却直接把衣服丢进垃圾桶,一起丢进垃圾桶的还有这些年我和姜雪柔的合照。
未来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关系。
姜雪柔盯着我缓缓开口,“承轩心地善良才收养了小乖,你要是敢让他难过,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人无语至极真的会笑,看来姜雪柔已经彻底忘了我怕狗这件事。
大概是姜雪柔吩咐过了,没有一个佣人帮我。
我忍着手腕的疼痛收拾到傍晚,这才把和姜雪柔所有的东西都清理干净。
三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家里住,姜雪柔成为植物人后,我几乎住在了医院。
一开始还有人探望,后来陆家人都放弃她了,病房大部分时间只有她和我。
直到天亮我刚迷迷糊糊睡着,就被一盆凉水浇醒。
姜雪柔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陆明远,你真是越来越懒了。”
“你现在已经不是姜家的人了,还敢睡懒觉?”
脑子有些昏昏沉沉,我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擦干净脸上的水渍,起身换了件衣服。
别墅内佣人们忙忙碌碌,管家瞥了我一眼,吩咐我去擦钢琴。
我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傅承轩的生日。
手指滑过琴键,美妙的琴声从指尖泄出。
姜雪柔曾经说我这双手就是为弹琴而生的,可现在我的手却用来擦钢琴。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情话只有说的那一刻是真心的。
擦到一半,我收到了宋医生的消息,明天早上十点。
我迅速回复一个好的,又把消息转发给苏锦怡。
想到能开口说话,心情都好了不少。
本以为这次宴会跟我没有关系,没想到姜雪柔把我拉到更衣室,我受宠若惊地接过西装。
她却是满脸不耐,“赶紧换上,你不参加让那些人怎么议论承轩?”
原来只是怕她人议论傅承轩,我摸着西装上大片污渍,心脏早已麻木。
想起在一个小时前傅承轩发的朋友圈:弄脏了西装没关系,雪柔姐会给我准备两套。
傅承轩站在蛋糕旁边宛如一位高贵的王子,而我就像是供人玩乐的小丑。
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角落里坐下。
但议论的声音还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他衣服上的是什么啊?
真恶心啊!”
“真是够不要脸的,抢好哥们的婚约。”
“听说还是个哑巴。”
嘲弄声不绝于耳,我死死攥紧衣摆。
傅承轩在钢琴旁坐下,灯光聚集在他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
琴声戛然而止,他惊呼出声,“好疼!
钢琴里怎么有刀片!”
管家指着角落里的我,“只有陆明远先生碰过钢琴!”
姜雪柔怒视着我,粗暴地把我拉到钢琴前,把我的双手压在琴键上,五指连心,痛的我几乎喘不过气。
“陆明远,这就是你做错事的代价。”
说完不顾我鲜血淋漓的手,抱起傅承轩往门外走。
我清楚地看见傅承轩朝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后来救护车把我送进医院,可院内所有的医生都被叫去给傅承轩会诊。
因为失血过多昏迷前,听见护士怒吼出声,“他的手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会落下终身残疾的!”
眼泪从眼角滑落,真希望自己从没遇见过姜雪柔。
而另一边医生看着姜雪柔有些面熟,主动和她打招呼。
“你的丈夫怎么样了?
他照顾了你三年,可算苦尽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