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新舍友都是过敏体质,对很多东西严重过敏。
轻则身体不适,重则危及生命。
我积极控制,适当服药,舍友却不屑一顾。
军训时,舍友过敏晕倒,幸好我随身携带抗过敏药,及时给舍友服下,救了她一命。
我向她科普过敏知识,督促她按时吃药。
舍友非但没有感谢,还为此责怪我:“要不是当年你给我乱吃药,我现在早就不过敏了,都怪你让我一直过敏。”
甚至连考研失败,她都归咎于此。
趁着我不注意,偷偷在我饭菜中下毒。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军训那天
看着倒在地上的舍友,我冷冷一笑。
1
我重生回了军训那天。
报道那天,我就发现我对学校里的许多植物的花粉过敏。
我的妈妈是一名医生,自幼在她的耳濡目染的教育下,我深知过敏的凶险。
一旦过敏发作,轻则皮肤瘙痒,打喷嚏流鼻涕;重则喉头水肿,危及生命。
因此,为了安全起见,我随身携带抗过敏药。
今日的军训已经开始,我们班正在教官带领下站军姿。
烈日炎炎,晒得我们每个人都满头大汗。
我正放空大脑准备发呆,却听见耳边舍友高小蕊急促的呼吸声。
站军姿时不能乱动,于是我瞥了她一眼。
只见她面色通红,满脸红疹,像个破风箱似的喘着粗气。
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教官的注意。
教官问高小蕊是否身体不适,她刚要开口回答。
还未出声,便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教官和周围同学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去找校医。
听着周围一片鸡飞狗跳,我恍惚了一瞬间。
2
上一世,高小蕊尚未晕倒,我便凭借妈妈告诉我的知识看出来她已经严重过敏。
因此,我急忙打报告将她扶到一边,掏出了抗过敏药给她服下。
高小蕊吃完过敏药,很快就脱离了危险。
此后,我向她科普了过敏知识,还自掏腰包让她吃我的进口过敏药。
只是我没想到,她在和父母打电话时却说:
“过敏都是医生骗人的,多适应适应就好了,都怪舍友乱给我吃药。“
后来高小蕊考研期间忙着和人网恋,无心学习,最终名落孙山。
她却把全部责任推在我的头上。
高小蕊认为她的过敏本来适应适应就好了,是我让她吃抗过敏药,影响了她的学习。
因此,她偷偷在我的饭菜里下了毒药。
临死前,她看着倒在床上挣扎的我对我说:
“要不是你当年给我吃药,我怎么会考研失败。你那么爱吃药,我就给你吃个够。”
我倒在无人的空宿舍,毒发身亡。
想到这里,我摸了摸裤兜里的抗过敏药,不动声色走到了人群角落。
耳边传来叫喊,终于有人发现高小蕊是过敏发作导致的休克,正在四处求助有没有人带了抗过敏药。
我低下头,淡淡一笑。
不是不吃药吗?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适应”。
3
高小蕊还是命大。
匆匆赶来的校医药箱里带了急救药。
一针下去,高小蕊恢复了一些神智,缓缓睁开双眼。
高小蕊的晕倒把校领导吓了一跳。
为了避免类似情况发生,学校决定今天休息一天。
同学们纷纷结伴往宿舍走去,高小蕊仍旧神情恍惚的坐在地上。
校医院只有一些简单的医疗设备。
为了安全起见,校医和辅导员建议高小蕊去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
闻言,高小蕊将乞求的目光投向了我。
上辈子,给高小蕊喂完药之后,抱着送佛送到西的想法,我自告奋勇陪着初来乍到的高小蕊去了本地最好的医院。
炎炎夏日,其他人在宿舍休息。
我顶着酷暑陪高小蕊在医院跑东跑西,替她拿东西取报告。
医院里人员混杂,从医院回来我还感染了流感,高烧了好几天。
然而,我躺在床上烧的晕晕乎乎的时候,高小蕊转头给我发了条信息。
“小乐,去医院检查加打车一共花了这些钱,你a我一半就好。”
看到消息我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好心陪高小蕊去医院,却还要我替她出一半医药费。
当时我就拒绝高小蕊,谁知道高小蕊转头就四处造谣。
她说我妈是医院医生,那么热心带她去医院检查,是为了一家人联合起来挣她的医药费。
高小蕊说的有鼻子有眼,一时间同学们对我议论纷纷。
本来我凭借优异成绩和突出的表现成为了本届新生代表。
但由于高小蕊制造的流言蜚语,学校最终换成了旁人。
4
想到这里,我扭过了头。
我假装没有看见高小蕊的眼神,高小蕊却主动开口。
“小乐,你妈妈是医生,我不懂这些,你不会不管我吧。”
她哪里是不懂这些,明明是想找个冤种替她做牛做马,最好再承包所有费用。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
我假装看不到高小蕊眼中的算计,马上欣然答应。
刚上出租车,我便双脚一软,倒在了座位上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
“我头好晕,小蕊,陪你看病我都中暑了。“
身上荨麻疹的瘙痒让高小蕊忍不住越来越用力的抓挠,指甲缝中间都沾上了血丝。
我却一会儿说头晕,一会儿说想吐,没多长的一段路硬生生跑了快一个小时。
高小蕊在车上如坐针毡,却也对我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我往长凳上一坐便不动了。
高小蕊一噎,只好自己在医院跑上跑下,我扭头这个空档找地方做了个SPA。
按摩师的手法十分老练,军训的疲惫很快一扫而空。
上辈子我每次只要稍微享受一下,高小蕊便跳出来指责我贪图享乐,不配当学生。
时间长了,让我也不由得有些自我怀疑。
现在想来,明明是她对别人的钱占有欲过旺。
怎么支配我的钱是我自己的事情,关她什么事。
5
高小蕊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傍晚。
折腾了一圈,她面色疲惫,和神清气爽的我一起坐在车上。
高小蕊突然对我说:
“小乐,你说辅导员是不是故意给我使绊子。“
我懒得听她的喋喋不休,背过身去,高小蕊却说个不停。
她在医院呆了一下午,钱花了不少,她却觉得没有什么用。
因此,高小蕊觉得明明校医已经将她治好了,是辅导员非要她去医院。
随后,她又开始揣测辅导员是不是和医院有利益牵扯。
不然为什么非要她去医院。
明明辅导员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高小蕊却如此揣测。
在高小蕊心里,总觉得别人对自己有利可图。
高小蕊越说越气,忍不住破口大骂。
“辅导员真是个贱人!”
话音刚落,辅导员的声音却从我的手机那头传来。
早在高小蕊刚开始开口的时候,辅导员便打来了电话。
要知道,大学生的手机铃声是常年静音的。
我也不例外,因此高小蕊并未发现辅导员给我打了电话。
我没有开口提醒,直接按了接听键。
因此辅导员刚一接通,便是高小蕊对她的的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