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肆年一个冰冷的眼神投过去,段怀川就立马闭上了嘴巴。
封肆年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甚至可以说有些渗人。
他伸手从桌上端着酒杯,摇晃着然后轻轻抿了一口,身子微微往后靠着。
他身上满是矜贵慵懒的气息,目光仍旧是原先的不可一世,冰冷狠戾。
包厢里的众人都噤了声,都以为就陷入尴尬氛围的时候,封肆年这才开了口。
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屈屈一个女人,还不值得我上心。”
“是是是。”
众人狗腿的笑着,随后就快速的转移了话题。
玩着玩着,他们都快忘了封肆年是什么人,他的玩笑,可不是他们能开得起的。
容棠兼职完之后就回了学校,洗完澡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紧绷着的神经才敢放松下来。
她在学校一般都是周末晚上在蓝夜酒吧兼职,白天没课的时候还会去艺术学校兼职钢琴老师。
她的学费完全要由她自己承担,今年已经是大四了,室友甚至已经有的去实习了,她也得快点开始准备找工作的事情。
估计最近一段时间她都会特别忙,不仅要兼职,还要忙学术论文,更要照顾着封肆年那边。
论如何保持着男人对她的新鲜感,不能出现的太频繁,也不能太久不出现。
否则,他怕是都忘了有她这个人了。
容棠今天晚上又做噩梦了,她梦见哥哥在梦中跟她说,他是冤死的,他的死,绝对不是仅仅的一个车祸意外。
“哥哥......哥哥!”
容棠梦中惊醒,坐起身子,额头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梦中有哥哥的脸,还有爸妈的脸,最后还出现了封肆年的脸。
容棠整个人的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她只觉得身体有些虚脱无力,她伸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天色已经微微凉了,宿舍还有另一个室友也被她惊醒了,她呢喃了一句:“容棠,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
容棠应着,这才再次躺了下去。
一直到早上八点,她都没能再入睡成功,她有很严重的失眠症状,即使那些助眠药现在对她都不管用了。
八点,容棠开始起来收拾洗漱,一直到上午她都在写论文,然后中午给导师发过去,才去食堂吃饭。
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宿舍的室友也都习惯了。
但是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她就听见了周围人八卦轰动的声音。
“诶!听说今天下午有个金融家要来咱们学校开讲座演讲诶!”
“哪个金融家?”
“就是那个经常出现在财政经融频道上的封肆年呀,封家的在北城那可是权势滔天的存在,听说咱们北城一半的资产几乎都是封家的。”
“那么夸张吗?”
另一个女生说道:“对啊,你不是土生土长的北城人你不知道。”
“这几天封家的事业蒸蒸日上,封氏集团股票大涨,都离不开封家现在的掌舵人封肆年。”
“而且前几年听说封家闹的内斗严重的很,最后掌舵人定了下来,封氏集团才慢慢的稳下来。”
“或者可以这样说,要是没有当初的封肆年,就没有封氏集团现在辉煌。”
另一个人面上的神色有些震惊:“那他还挺厉害的,要不要下午去听听他的讲座?”
“说不定我也能有点启发,以后能创业成功呢。”
“哈哈哈行啊。”
容棠就默默的坐在旁边吃饭,她再次夹了一口土豆丝塞进嘴里,她只听见了一个关键的信息。
下午,封肆年要来她们学校。
挺巧,总是有机会给她送上门。
容棠到的很及时,进大堂的时候,封肆年才刚刚开始演讲。
他坐在大长桌前,嘴边有演讲的话筒,目光看着面前的演讲词。
再次抬眸的时候,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容棠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连衣裙,她正佝偻着腰找位置。
封肆年的声音低沉冷冽,富有磁性,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紧绷着,目光一边看着面前的演讲词,一边注意着容棠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