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起笔在“季寻欢脏病神奇痊愈”的那句后面,又用力续上一笔,“半月后季寻欢脏病复发,并传染给白羽荷。”
半月后,季寻欢病倒了,他整日躺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
他的脸颊全都凹陷进去,眼周也是厚厚的淤青。
宫里派了御医来看,珍贵的药材如流水一样送到皇子府,但都无济于事。
所有大夫来了之后,都摇摇头离开,让我尽早准备后事。
可白羽荷却一次都没有露面。
季寻欢几乎垂死。
我每天都会带着亲手熬好的药去看望他。
只是他从来不喝,“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那就请回吧。”
我掩去眼里的黯淡,“欢郎,你知道我对你一直有求必应。”
想当初他为了讨好我,也是用尽了浑身解数。
我爱雪莲花,他就从京城钟楼一步一叩首爬到了郊外的寒山寺。
膝盖被路上的碎石子磨得血肉模糊,他也没放弃。
我生病高烧不退,他赤身裸体躺在雪地里然后用他的身体帮我降温。
他不嫌弃我脚上的疥疮,每天都帮我烧水烫脚上药。
他会在吻我时,说我长了一双全天下最好看腿。
他说他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
想到过去,我心软了。
我无比温柔地跟季寻欢说,“只要你乖乖地呆在我身边,我就再帮你一次。”
我本以为季寻欢会接过我给他的橄榄枝。
可没想到他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羽荷已经去找全京城最厉害的大夫了,至于你,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我捏着他的脸冷哼一声,“可你什么都等不到。”
可季寻欢不信邪,他每天都对白羽荷翘首以盼,结果只等来了白羽荷病倒的消息。
白羽荷的症状和脏病一模一样。
听说轻衣候和侯夫人气得要死,把白羽荷打得下不来床。
白羽荷伤好后,一瘸一拐地跑来了皇子府。
季寻欢的眼里迸发出求生的喜悦,“羽荷,你是带大夫给我瞧病的吗?”
可是白羽荷身后没有一个人。
她恶狠狠地把季寻欢拉到身前,“你这个贱男人,你不是说你只跟我一个人睡过吗?”
季寻欢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只跟你一个人上过床。”
可白羽荷咬却狠狠地掐住季寻欢的脖子,“那我为什么染上了脏病!
你这个烂黄瓜!”
季寻欢的脸一下变得唰白。
他朝窗外看来,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我勾起嘴角嘲弄他,“除了我,没有人能救你。”
白羽荷走后的当晚,季寻欢就身着薄衫来到我的房间。
我看着他精壮的身体咽了咽口水。
他流着眼泪,可怜兮兮地请我再帮他一回。
我看着他又跪在我的脚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当初你既然决定要背叛我,那你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季寻欢再次向我俯首称臣,“求你了桑绮,你再救我一次吧。
我保证以后都乖乖听话,我再也不忤逆你了。”
我给了他一颗解药,季寻欢的病果然就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大家都在猜测治好大皇子绝症的神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