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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已是陌路后续+全文

苏宜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面对林秀芬给出的十个地点,顾与慎只茫然几分钟,很快敲定了路线,先从最远的找。他了解她的性子,她要闹脾气就会离他远远的,让他受尽磨难,才肯原谅他。可是三个月过去,他将七个地方跑遍,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顾月往日娇生惯养,从没有吃过这样的苦,连日奔波,整个人瘦了一圈,林秀芬到底是心疼起来,无奈叹气:“你好好想想她在下乡前想做什么。”下乡前……顾与慎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才回神,“她说动物比人更有真心,她想去保护动物。”话音落下,几人都沉默下来。明明说着动物比人更有真心,却毫不吝啬自己的真心,人生能有多少个七年。到底是他们辜负了她,顾月即便听不太懂,可这些日子风餐露宿,见了太多孤身带着孩子的阿姨,甚至见过因日子太苦遗弃孩子的女人。这些年,她都没...

主角:顾与慎苏宜清   更新:2024-12-19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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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与慎苏宜清的其他类型小说《相逢已是陌路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苏宜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对林秀芬给出的十个地点,顾与慎只茫然几分钟,很快敲定了路线,先从最远的找。他了解她的性子,她要闹脾气就会离他远远的,让他受尽磨难,才肯原谅他。可是三个月过去,他将七个地方跑遍,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顾月往日娇生惯养,从没有吃过这样的苦,连日奔波,整个人瘦了一圈,林秀芬到底是心疼起来,无奈叹气:“你好好想想她在下乡前想做什么。”下乡前……顾与慎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才回神,“她说动物比人更有真心,她想去保护动物。”话音落下,几人都沉默下来。明明说着动物比人更有真心,却毫不吝啬自己的真心,人生能有多少个七年。到底是他们辜负了她,顾月即便听不太懂,可这些日子风餐露宿,见了太多孤身带着孩子的阿姨,甚至见过因日子太苦遗弃孩子的女人。这些年,她都没...

《相逢已是陌路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面对林秀芬给出的十个地点,顾与慎只茫然几分钟,很快敲定了路线,先从最远的找。
他了解她的性子,她要闹脾气就会离他远远的,让他受尽磨难,才肯原谅他。
可是三个月过去,他将七个地方跑遍,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顾月往日娇生惯养,从没有吃过这样的苦,连日奔波,整个人瘦了一圈,林秀芬到底是心疼起来,无奈叹气:“你好好想想她在下乡前想做什么。”
下乡前……顾与慎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才回神,“她说动物比人更有真心,她想去保护动物。”
话音落下,几人都沉默下来。
明明说着动物比人更有真心,却毫不吝啬自己的真心,人生能有多少个七年。
到底是他们辜负了她,顾月即便听不太懂,可这些日子风餐露宿,见了太多孤身带着孩子的阿姨,甚至见过因日子太苦遗弃孩子的女人。
这些年,她都没有放弃她,对她那么好,她终于明白“狼心狗肺”,“白眼狼”这两个词原来是在形容她。
赶到保护区的那一天,风和日丽,即便是荒芜的原野也透出几抹野性自然的美来。
由护林员引路,顾与慎的路好走很多,一想到她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生活那么久,他就止不住地心疼。
有意无意地,他向护林员打听苏宜清,顾及她的名声,只能隐晦地问起保护区的同志,从男同志问到女同志,又从女同志问到单身女同志。
所有女同志都有些像她,可是又觉得每一个人都不是她。
自她离开后,思念与日俱增,每日都盼望见到她,可是当他真的要见到她时,内心却忐忑起来,有点期待,更多的是害怕。
然而容不得他细想,她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眼前。
穿着干净利落的工服,柔顺的头发整齐地扎在脑后,坐在树干上好像一片极轻极静的云彩。
忽然转头,露出一抹干净惬意,又带着些许狡黠的笑。
他心脏猛地一跳,好似心率消失,随后又开始剧烈跳动,几乎要从喉咙跳出来,眼眶也因波涌难平的心绪逐渐湿润。
还未酝酿出说辞,就见她从树上落下,吓得他呼吸一滞,疾步冲过去。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等他眼帘抬起时,她已经落入另一个怀抱。
男人声音醇厚,带着一丝宠溺的笑,“都说了什么时候我都能保护你,即便前方是悬崖,我也会先你一步来到崖底。”
她动作潇洒地离开他的臂膀,微微挑眉,“这个距离不会出什么事,我也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像你说的一样,随时可以接住遇到危险的我。”
带他进林区的护林员干咳一声,“陆同志,苏同志,你们处对象大家都没有意见,只是也要注意点影响,没看见有新同志来的嘛。”
似乎是才发现多了一个外人,两人都偏过头来,顾与慎清楚地看见她眸中的错愕,转瞬却化为一声礼貌的寒暄:“顾团长,你好。”
站在苏宜清身边的男人看到他似乎并不意外,只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好久不见。”
然而顾与慎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固执地看着苏宜清,神色从惊喜变为落寞,最后只剩下一片浓郁到无法消散的悲伤。
护林员一阵诧异,不等他开口询问,就听见这位一路上异常活跃,却又总是独自黯然神伤的团长道:“我想请这位女同志帮我介绍保护区,可以吗?”
换岗时间快到了,护林员也有些着急,当即道:“好好好,看起来你们也是认识,那这件事就拜托给小苏同志了。”
护林员走后,气氛瞬间僵硬下来,三人面对面立着,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还是苏宜清礼貌道:“顾团长来此,有什么事需要我协助吗?”
顾与慎看着她疏离的样子,紧紧攥着袖下的手,顾及有外人在此,淡声道:“能单独谈谈吗?”
陆晋言听到这一句,扯唇笑了,宣示主权般搂住苏宜清的肩膀,“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即便他们还没有到这一步,可在顾与慎面前,苏宜清并没有多话,只是礼貌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从看见他们亲昵的互动,到听到护林员那句处对象,再到现在,顾与慎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说一切都是误会。
残存的理智几乎到崩溃的边缘,哑声道:“我是来见你的,清清。”
“我们之间的私事,你确定需要被其他人听到吗?”

苏宜清微怔,陆晋言也诧异看过来,然而顾与慎继续道:“太晚了,都休息吧。”
顾月还是不肯撒手,苏宜清只好给她简单洗了脸,换了干净的衣裳。
转头,陆晋言正在为她铺床。
“小孩儿晚上喜欢闹,我怕你盖不到被子,就把我的被子拿过来的。”
见她怔怔看着他,他笑道:“干净的,才洗过。”
“大概是前天吧,就在井边,你看见过的,还溅了你一身水呢。”
听着他极力解释,她终于笑了,“好,知道了,谢谢。”
“可是你把被子拿给我,你们两个能睡好吗?”
想起屋里那个从回房就坐在墙角发呆的男人,陆晋言扯了扯唇,“能,好得很。”
毕竟那一个也不睡觉。
苏宜清没有多问,在陆晋言离开后,安抚着顾月躺下,顾月却紧紧抓着她的手臂。
哪怕睡着了还呓语不停,“婶婶,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们。小月很想和你在一起生活,叔叔也很想很想……”
“叔叔都吐血了,吐了好多血……”
才凝聚起来的睡意瞬间消散,苏宜清只能小心翼翼抽出手,披着衣裳,蹑手蹑脚走出去。
才在坎子边坐下,陆晋言也披着衣裳走了出来,在她身边坐下。
“孩子闹得你睡不着吧?”
“不是,只是想出来吹吹风。”
“这么冷的天出来吹风,亏你想得出来。”
陆晋言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接着道:“那两个,你怎么想的?”
苏宜清伸手捂了捂冻得通红的耳朵,“不会有故事,也不会有未来,肯定是要送下山的。”
“我已经联系了站长,明天我们找个由头将他们带到山口,会有车送他们下去。”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陆晋言犹豫再三,将她拉进怀里,用大衣蒙住她通红的耳朵。
“行,明天我配合你。”
“只是真的想好了,不后悔吗?”
听到这个问题,苏宜清有些无奈,“还需要后悔吗?爱一个人的感觉我会不知道吗?”
“我对他已经没有爱了。”
听到这一句,在墙边站了许久的顾与慎狠狠闭上眼眸,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逐渐遍布全身。
知道没有再听的必要了,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
“那你爱我吗?”
陆晋言毫不遮掩地开口,让苏宜清的气差点没喘上来,抬手就去打他。
“你告诉我,那天相亲,你是不是蓄谋已久?”
陆晋言连忙叫冤,“什么蓄谋已久,那时候都不认识,怎么蓄谋,要说蓄谋,也该是来保护区是蓄谋。”
在苏宜清威胁的目光中,陆晋言道:“相亲那天我是替人去的,约定好了只替五分钟。”
“谁让顾与慎不做背调,把有对象的都加了过来。”
“下属哪敢跟领导硬刚,他就求我帮忙了。”
“谁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苏宜清没想到,他们相识的真相竟是这个,瞬间有些啼笑皆非。
第二天,苏宜清起了个大早,一出门迎面遇上陆晋言,朝他笑了笑。
“默契啊。”
陆晋言得意勾唇,“那当然是,缘分都那么深,默契自然得有。”
另一人默默立着,目睹他们这场晨起调情。
随着顾月一声呼喊,两人这才意识到顾与慎也醒了过来,尴尬一笑。

畜生?
苏宜清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即便知晓他早已忘了曾经,还是被这声嫌恶的“畜生”砸得头晕目眩。
“你叫它什么?”
对上苏宜清凄怆的眸子,顾与慎有一瞬的迟疑,却还是冷冷开口:“恶意伤人不是畜生是什么?”
“恶意伤人?”
苏宜清喃喃重复,冷笑一声:“踏雪向来温顺,为何会突然伤人,你要不要问问她做了什么?”
听到“踏雪”这个名字,顾与慎有些许恍惚地垂眼,目光在瑟缩一团的兔子身上停留许久,直到顾月愤懑的声音传来。
“温顺?苏宜清,你这个撒谎精,这只死兔子什么时候温顺了,我被它踢咬了多少次,我早说了把它下锅吃掉,你不同意也就算了还把我打了一顿,现在又诱导它伤害婶婶,实在是太过分了!”
看着一脸愤怒的顾月,苏宜清想起她不止一次地提过要吃兔子,她起初是劝阻,后来在她直接将兔子扔进火里时对她动了怒,告诫她不可虐杀。
她当时乖巧点头,如今却跳出来指责她,想来是对她怨恨已久。
苏宜清苦笑摇头,意识到自己过往有多失败,付出全部真心,却惨遭践踏。
既然真心换不来真心,那就不必拿出真心了。
见苏宜清抱着兔子就要走,顾月急了,扯着顾与慎的衣袖道:“小叔,苏宜清蛇蝎心肠,她养的兔子也不是好东西,你要为我跟婶婶出气啊。”
“苏宜清,我最后说一句,放下这只畜生。”
对上顾与慎冷沉的目光,苏宜清讥嘲一笑:“顾团长,这是我的兔子,你怕是做不了主吧。”
顾与慎望见她满目讥讽,只觉心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的攥紧,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微微闭眼后朝她伸出手,“拿来。”
“给了你后,你想拿去做什么,用军棍打它还是扔掉它?”
“畜生如人,人犯错得受罚,畜生犯了错还屡教不改,自然该死。”
明明是清俊刚毅的面容,说出的话却如三九寒冰,冻得苏宜清浑身一颤,瞬间红了眼,“你说什么,顾与慎,你要它死?”
似乎是感知到自己的命运,兔子哀鸣一声,再无动静。
知道顾与慎不会随便说笑,苏宜清抱着兔子就要往门外跑,却被顾与慎抓住手臂,而兔子竟朝顾与慎伸出前爪。
这是求抱的姿势,如多年前一样,显然它认出了它的主人,可是随着何琳一声尖叫,顾与慎挥手拍开兔子。
兔子如断翅的蝴蝶从窗户落下去。
苏宜清怔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冲到窗边,却只看见一团血肉模糊。
疾步奔到楼下,抱着兔子的尸身,终于忍不住泪水,痛哭出声。
顾与慎茫然看着自己的手,心口瞬间刺痛不已,痛得他只能弯下腰,本能驱使着他下楼。
“顾与慎。”
苏宜清转身,目光呆滞地看着顾与慎,声音迟缓,带着残忍的麻木:“有始有终,你当日救了它,所以今日你摔死它,它因你生,因你死。我不能怪你,要怪只怪我不该来找你,平白害死一条性命。”
“顾与慎,我真的错了,如果可以,我宁愿你真的死在72年的雪夜,而不是变成行尸走肉回来折磨我。”
顾与慎拧起眉头,本该因这一句话生气,他心中却升起一抹忧惧。
脑海中再次如过电一般闪出模糊的画面,他想看清,却转瞬即逝。
大概是这一句诅咒太重,围观的人都对苏宜清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要将已经失去生命的兔子拿回家炖汤。
苏宜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沾着一身血坐在房间内,僵硬地看着墙上日历。
还有五天,再有五天,到时候找上几块冰,她便可以带着踏雪回家了。
哪怕有生之年,他恢复记忆,她也不要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带着泪水睡去,被一阵肉香味吵醒。
房门忽然被打开,何琳捧着洋瓷碗笑道:“苏姐姐,这只兔子虽然老了点,但味道还不错。与慎亲自下厨做的,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私事,怎么个私事?”
陆晋言玩味一笑,上下打量着顾与慎,目光带着警告,“我女朋友能跟你有什么私事,顾同志,你还是像你名字一样,慎言为好。”
被陆晋言一揶揄,顾与慎本就复杂的心绪一泄而出,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什么叫你女朋友,她是我女朋友,是我未婚妻,跟我相识十年,恋爱八年的未婚妻,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
陆晋言复念一句,唇畔笑意越来越深,带着一丝刺讽,“我算她未来男人,算她以后户口本上合法的丈夫。顾与慎,是你亲手撮合的我们,我倒是忘了感谢你帮我们搭起的相亲。”
“要是没有你,我们不会在一起。顾同志,陆某是真的感谢你。”
听到这里,顾与慎脑海一片空白,艰难在脑海中捕捞三个月前的记忆,这才想起他确实为她介绍过对象。
可他明明记得介绍的对象不是陆晋言,那天他的昔日战友陆晋言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不等他问,陆晋言便因事提前离开。
难道就是因为那次相亲才让他们在一起的吗?
想到这里,顾与慎懊悔不已,可是另一段对话冲到他耳边,如一阵寒风拍打他的脸。
“苏宜清,你真让我恶心。”
极力压住内心的难过跟恍惚,顾与慎笑了笑,“没有结婚,一切都是未知数。我们的十年,是你一辈子都比不上的。”
“顾与慎。”
沉默许久的苏宜清终于开口,随意抹了抹眼睛,通红的眼周让她整个人憔悴很多,声音渺远又苍白。
“好久不见。”
他也没忍住泪意,抿了许多次唇才发出干涩的声音,“好久不见。”
一句迟到七年的问候就这样弥漫在荒凉的原野,本该是饱受期待的久别重逢,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笑出来。
陆晋言识趣地没有搭话,板正地立在那里,好似一尊雕像。
“你……我们谈谈好吗?”
有太多话藏在心底,有太多的愧疚叠在一处,她自然能体会到他的心境,可是如今,她心中只有恍惚,落泪也只是因为情不自禁。
即便已经放下,可是再次看到曾占据她一整颗心的人,她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下意识的反应。
可他明显是误解了,黑沉沉的眸注视着她,似乎只要她点头,他就会放下所有的礼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苏宜清闭上眼眸,忍住喉头哽咽,用淡然的口吻道:“谈什么呢?”
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你想起的太晚了。
你永远体会不到一个女人苦等七年的煎熬,也体会不到希望落空那一刻的痛苦,更感受不到心如死灰的悲哀。
“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谈阔别七年,你心中有了别的女人。即便是因为失去记忆,可没有记忆的你就不是你吗?”
“没有记忆的你就可以那样厌恶我,那样伤害我吗?”
“顾与慎,你真的让我不止一次地怀疑,我跟你的曾经究竟有没有分量。”
“若说有分量,你真的爱过我。可是为什么,失去记忆的你对我只有厌恶,记忆会消失,爱也会消失吗?”
一个又一个疑问砸过来,让顾与慎本就血肉模糊的心再次开出一道裂痕。
想回答,却一个都答不上来,只能喃喃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然而苏宜清并未留在这里等他答复,已经擦干眼泪朝远处走去。
陆晋言也没有用得意的眼神看着他,声音有些唏嘘,“我们当年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在这里,我干不出冷嘲热讽的事。但是顾与慎,打仗有胜负,感情里没有胜负。”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与我无关。只是我要告诉你,我陆晋言一旦认定一个女人,不会有任何的退缩,咱们公平竞争。”
顾与慎嗤笑一声,“少跟我扯什么认定,你们才见过几面?”
听出顾与慎话里的自信,陆晋言只是别有意味地笑,“那就拭目以待。”
话落,追着苏宜清离去。
顾与慎并未跟上去,而是对着苏宜清的背影大声道:“清清,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给我一个长谈的机会,我永远不会离开。”

顾与慎的意识本有些昏沉,听到这一句,似有漫天惊雷降落,让他头晕目眩,甚至是刺痛无比。
待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后,脸上血色全失,“不可能,不可能。清清,我们认识那么多年,相爱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重逢,怎么会这样……”
“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去做,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
“是啊,好不容易重逢。”苏宜清喃喃出声,“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想起我,太晚太晚了。”
“不晚,一点都不晚。”
顾与慎声音激动,“只要你愿意原谅我,一切都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对了,高考恢复了,你知道吗,高考恢复了!”
顾与慎着急地从口袋里掏出报纸,“你看,你快看,高考真的恢复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参加高考,可以一起去京大上学,一切都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可苏宜清只是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你看我的手,再也无法提笔写字了,怎么去参加高考呢?”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苍白的手无力地搭垂着,哪怕用力活动手腕都显得笨重无比。稍一用力,那条直穿手腕,爬向手臂的伤疤便狰狞地浮现。
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又似乎是在嘲讽他。
大概是想起了什么,顾与慎面色煞白,许久才发出声音,“是那次……是不是?”
黑沉沉的眸注视着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否定的迹象,可她无比平静地点头,“是。”
这一刻,顾与慎真的体会到了何为痛不欲生,何为追悔莫及。
陆晋言终于开口,“再不跑步,太阳都要登顶了,继续吧。”
苏宜清看了看顾与慎,终是转过身去。
两人一左一右穿梭在宽阔的林间,只剩下顾与慎呆滞地盯着地面,最终像是失去所有气力支撑,颓废地跌在地上。
回到屋子,看见顾与慎还在,苏宜清有些意外。
顾与慎道:“小月听说你要来,吵着闹着要过来。”
苏宜清拧起眉头,“山里条件这么恶劣,她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进山?”
“她已经在路上了,大概晚上到。”
说这话时,顾与慎表情淡漠,声音也带着一股残忍的麻木。
好像那不是他的侄女,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在一旁无聊纳着鞋底的陆晋言抬头,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呦,心如死灰了。”
“不过作为昔日战友,我还是好心劝你一句。”
“赶紧下山去医院,免得不止心死如灰,躯壳也要变成一盒灰。”
陆晋言脾性不算坏,这还是苏宜清第一次见他说话如此难听。
可是他说的是实话。
军人即便身体素质不差,可是旧伤一堆,今早看他走路,已经有些蹒跚。
怕是何处已经出了问题。
山上医疗条件不好,再不下去,恐会出事。
她只能蹲下来,严肃地看着他。
“我们的恩怨已经结束,你还有自己的未来,你想想林阿姨,想想小月,她们都需要你的陪伴,你不能再耗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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