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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成婚:霍少的天价罪妻霍其堔许可小说结局

沅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背后突然刮起一阵风,凉到骨子里的阴寒,使得何德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是。”得到肯定的回答,霍其堔不再啰嗦,长腿阔步,直接往盛世辉煌的方向走过去。而他脸上的笑,至始至终都没减少半分。有人替他拉开门,恭恭敬敬叫了声“霍先生”。“阿堔......”时倾起身迎上去,看起来颇有些局促不安,他顺势揽住她的腰,“等久了吧?”时倾微怔,然后摇摇头,“没有。”她只是觉得不安,从出门的时候开始,那种感觉就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挥之不去。她想说,要不还是回去吧?可想到这是她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机会,她又硬生生忍了下来。家里所有人都是霍其堔的眼线,她根本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跟母亲或时家任何人取得联系。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把他的阴谋告知他们。不仅...

主角:霍其堔许可   更新:2024-12-14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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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其堔许可的其他类型小说《染指成婚:霍少的天价罪妻霍其堔许可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沅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背后突然刮起一阵风,凉到骨子里的阴寒,使得何德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是。”得到肯定的回答,霍其堔不再啰嗦,长腿阔步,直接往盛世辉煌的方向走过去。而他脸上的笑,至始至终都没减少半分。有人替他拉开门,恭恭敬敬叫了声“霍先生”。“阿堔......”时倾起身迎上去,看起来颇有些局促不安,他顺势揽住她的腰,“等久了吧?”时倾微怔,然后摇摇头,“没有。”她只是觉得不安,从出门的时候开始,那种感觉就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挥之不去。她想说,要不还是回去吧?可想到这是她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机会,她又硬生生忍了下来。家里所有人都是霍其堔的眼线,她根本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跟母亲或时家任何人取得联系。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把他的阴谋告知他们。不仅...

《染指成婚:霍少的天价罪妻霍其堔许可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背后突然刮起一阵风,凉到骨子里的阴寒,使得何德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霍其堔不再啰嗦,长腿阔步,直接往盛世辉煌的方向走过去。

而他脸上的笑,至始至终都没减少半分。

有人替他拉开门,恭恭敬敬叫了声“霍先生”。

“阿堔......”时倾起身迎上去,看起来颇有些局促不安,他顺势揽住她的腰,“等久了吧?”

时倾微怔,然后摇摇头,“没有。”

她只是觉得不安,从出门的时候开始,那种感觉就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挥之不去。

她想说,要不还是回去吧?可想到这是她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机会,她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家里所有人都是霍其堔的眼线,她根本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跟母亲或时家任何人取得联系。

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把他的阴谋告知他们。

不仅是为她自己,更是为了整个时家。

捏了捏藏在袖口的信,时倾敛下眉,然后一脸乖巧温顺的跟着霍其堔上了二楼。

乐声震耳,光影闪烁,到处一片靡靡之音。

霍其堔带着她在左手尽头倒数第二个包厢门口停下,有服务生推开门,“霍先生,这边请。”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大家齐齐回头,然后立刻有人起身,“我去!堔哥,你怎么来了?”

清脆的嗓音,带着一股子少年特有的气息。

时倾认得他,他叫沈策,是江南沈家的二少爷,远近闻名的花.花.公.子富二代,十足的玩咖。

跟霍其堔一样,他也是“江城四少”的一员。

说起“江城四少”,就不得不说说“江城四大家”,按照宅基地所处的方位来划分,他们分别是江东霍家,江西萧家,江南沈家,江北莫家。

至于时家——

因为它正好位于江城正中心,实力又是四大家任何一家都望尘莫及的存在,所以,便被独立了出来。

只可惜,近年来时家连番受挫,再加上霍其堔刻意打压,时家的辉煌,早已不复当初。

沈二少咋呼呼迎上去,“你不是说不来吗?”

霍其堔侧过头睨了他一眼,“不欢迎?”

“那哪儿能啊!听说你不来,我差点就八抬大轿去你家......”话未说完,突然看到霍其堔身边的时倾,沈二少愣了一下,“咦,这位是......”

好巧不巧,这时,突然一束光打在她脸上。

喧闹嘈杂的包厢忽而安静下来,台上的DJ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茫然的看向人群中。

时倾下意识伸手去挡,可是已经晚了,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看清了她的脸!

沈策毫无形象的张大了嘴,一脸见鬼了的表情,而其余人看向她的眼里,也不由多了丝玩味。

全江城的人都知道,霍其堔最爱的女人突然惨死街头,为此他亲手将与自己结婚三年的合法妻子送进了监狱,还亲眼看着她被执行了枪决。

而如今,那个传闻中已经死了一个多月的女人,却又忽然俏生生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不管换做谁,都会被吓一大跳吧?

时倾突然想逃。

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可她才刚转过身,就被霍其堔伸手揽住了腰,“抱歉,来晚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四周凝固的空气瞬间融化。

光影流转间,音乐声再次响起。

沈策迅速合上下巴,转而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笑,“不晚不晚,堔哥来得可正是时候。”

说着,他吹了声口哨,又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服务员,上酒来!”

有人拿了两个干净的杯子过来,有人让出沙发最中间的位置,霍其堔带着时倾过去坐下,双腿随意交叠,灯光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包厢里的气氛又重新热闹起来,喝酒的,猜拳的,玩骰子的......只是或多或少,总有那么几束目光仿佛不经意的落在时倾身上,又迅速移开。

时倾握紧拳头,拼命压下想夺门而出的冲动。

忍住,一定要忍住时倾,别忘了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这位姐姐,不知......怎么称呼啊?”

妩媚妖娆的女声,带着些许轻佻之意。

时倾抬起头,却见一个烫着大.波浪,身材火辣的美艳女子手中端着一杯酒,正一脸挑衅的看着她。

现场的目光再一次齐刷刷的看过来,所有人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其中,也包括......霍其堔。

灯光闪烁,照得时倾的脸色白了又白。

她知道霍其堔带她出来动机不纯,却不知......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沈二少见势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这还用问?当然叫嫂子啊!”

说完,他干脆直接坐到时倾旁边的位置上,“嫂子,这群人脑子不好,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时倾低下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她知道,沈策这是在帮她解围。

“是是是,二少说得对,倒是我不懂规矩了。”那美艳女子轻笑一声,直接从桌上端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初次见面,嫂子,不介意跟我喝一杯吧?”

时倾不想节外生枝,刚要伸手去接,不料这时,一只手突然横了过来,“她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我替她喝。”

“堔哥对嫂子可真好。”美艳女子风情万种的将装满酒的杯子递到霍其堔手中,眼睛却始终盯着时倾,一脸意味深长,似乎要将她的脸盯出个洞来。

时倾被她看得受不了,干脆起身,丢下一句“我去下洗手间”,便头也不回的仓皇而逃。

霍其堔微微仰头,直到杯里的褐色液体尽数被灌入喉,凉薄的唇,终于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时倾,你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

踏出包厢的那一刻,时倾感觉自己紧张得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这真真是一步险招。

她生怕霍其堔会突然叫住她,或是直接将她抓回去,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扒下她的假面具,然后再将她“死刑犯”的身份公之于众。

可是,他没有,还好......他没有。

时倾握紧双手,然后低下头快步离去。

二楼的洗手间在楼梯右边最尽头的位置,刚好跟他们的包厢隔着最远的距离。

如果顺利的话,她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将信送出去,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她知道霍其堔今天带她出来的目的,也知道这里的每一个出口必定都有他的人严防死守。

可她就只想给母亲送个信,从未想过要逃。

推开门,浓郁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洗手间里没人,只有一个年纪稍大的清洁工,刚好收满一口袋垃圾,正面无表情的提着袋子往外走。

四下无人,正是天赐良机。

时倾心中一动,连忙加快步伐追上去,直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阿姨,请等一下!”

清洁工有些茫然的抬头,时倾拿出早就藏在袖口的钱和信,一脸急切的说,“这里有两千块钱和一封信,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到时光大厦,这钱就当作是给你的辛苦费......”

两千块钱,抵得上她半个月工资了。

时倾以为,就算看在这两千块钱的份上,她也不会拒绝她,更何况,时光大厦离这并不算远。

可惜,她千算万算,终究棋差一招。

那清洁工并未接她递过去的钱和信,而是抬起手比划着,咿咿呀呀的似乎想跟她说些什么。

她......是个聋哑人!

时倾的心顿时就荡到了谷底。

但她还不肯死心,一直拉着她追着她问,“那你认识字吗?要不然我把地址写出来......”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极致夸张的笑。

“......你都不知道,她当时那个表情......”

时倾手一抖,那清洁工就趁势从她手里溜走了,自始至终,连看都没看一眼她递过去的钱。

脚步声渐近,时倾赶紧将东西重新藏起。

从洗手间出去,她只顾低头往前走,不曾想,却突然被人挡住了去路,“站住!”

熟悉的声音,时倾抬起头,这才发现,站在她面前的,赫然就是——




十二月的江城,已经很冷了,无孔不入的冷空气,仿佛要将人身体里的血液都凝结成了冰。

墓园门口,霍其堔撑着一把黑伞,面无表情的问,“她还不肯认罪?”

“是。”下属低下头,他手上还捧着个暗红色的木匣子,上面叠放的是今日最新的财经快报。

“还挺能熬。”凉薄的唇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男人的眼神蓦然一冷,“给她送过去。”

冷冽的语气,听得下属的身形微微一颤,不过转瞬之间,他又恢复如常,“是。”

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这才捧着那个木匣子往墓园里走,他走得极慢,若是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他的左脚微微有些跛。

细雨绵绵,已经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时倾依然还跪在那里,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寒风吹得她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而那原本挺得笔直的脊背,不知何时已经弯成了一只虾米。

身体里的灵魂似乎正在慢慢剥离她的躯壳,逐渐涣散的意识,连疼痛都开始变得麻木。

她不是没听懂许安佑的意思,也不是铁了心要置时家于不顾,她只是,有她的骄傲和自尊。

妈妈,你跟小澈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那么厉害,小澈那么喜欢他,这只是他逼我认罪的手段,并不会真的拿你们怎么样的,对不对?

妈妈,倾倾不能认罪,真的不能......妈妈,你能理解倾倾,也会原谅倾倾的,对吗?

头顶忽儿笼上一层阴影,时倾费力抬头,却只看见一片如墨的黑。

“还没想通?”冰冷讥诮的声音,像是亘古不化的千年寒冰,“相信你很快就会改变主意了。”

呵......是又想到什么逼她认罪的法子了吗?

时倾掀了掀眼皮,却不去看地上的木匣子和报纸,只是沉默着,一脸漠然的看着前方。

“希望你此刻的冷静可以一直保持下去。”男人冷笑,狭长的眸子里一片残忍,“念给她听!”

有人拿起报纸,机械化的声音顿时响起:

“......时氏集团CEO时蔓芝时女士因涉嫌贪污受贿,目前已被正式拘留......时氏集团股市全面崩盘,股票被大批量抛售,股价无限度下跌......大量股东纷纷撤资......时家资金链断裂,公司无法正常运转,且随时还要面临被查封的危险......”

毫无起伏的语气,像一把尖刀不断撞击着她的耳膜,她死死咬住唇,依然倔强的一言不发。

就是她这样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霍其堔。

“行,时倾你果然够狠!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幽邃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子噬心蚀骨的阴冷,男人脸上寒意更甚,“把匣子打开!”

手下领命上前,将木匣子捧到与时倾视线相同的高度,脆响声后,匣子应声而开——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而时倾那双没有聚焦的眸子,却在看清匣子里的东西时骤然缩紧!

她的身体忽然剧烈抖动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滚落,冻得乌黑的嘴唇哆嗦着,却半天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那是一只鲜血淋漓的断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食指第二个指关节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那道疤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小澈的手!

雨忽然停了。

朝阳的光辉透过厚重的云层倾洒下来,落在他那张薄情的脸上,温柔而又残忍。

“喜欢吗?”男人在她面前蹲下来,声音轻得仿佛呓语,“他们从时澈身上砍下来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连夜就派人用直升机运回国了。”

他抓着她的手往木匣子那边移过去,凉薄的唇微微开合,却说着这世上最残忍的话,“你要不要摸摸看,兴许还是热的。”

她疯狂挣扎着缩手,不知是被雨水还是泪水打湿的脸上早已被惊恐填满,绝望到令人窒息。

她想说话,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天两夜没吃没睡,她已虚弱到严重失声。

霍其堔也不恼,只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丝帕慢条斯理的擦拭刚刚触碰过她的那只手,然后问,“怎么样?现在,你肯认罪了吗?”

惨白小脸上的恐惧突然放大,她拼命摇头,右手死死扣着喉咙,可不管她怎么努力,最后都只能发出一两个破碎不堪的音节,“啊......”

霍其堔到底没那么多耐心留给她,脸上的笑容骤然敛去,他起身,“再去砍他一只手来!”

再去砍他一只手来!再去......砍他一只手!

“不!!”喉间的禁锢突然被冲开,她扑过去抱住他的腿,支离破碎的声音,也嘶哑得令人心碎,“不要!我......认!不要去!我认!不要......”

她说,她认罪。




冷冽的语气,夹杂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主刀医生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然后颤颤巍巍的点点头,“......是。”

尽管他十分清楚的知道,如果就这样开始手术,那她很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但是他没有办法反驳。

因为霍其堔,是他,乃至他们整个医院都开罪不起的人。

冷冰冰的手术台上,时倾躺在上面,听着医生的话,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惊恐万状。

不,这不是她爱的那个霍其堔!

他是魔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活生生的魔鬼!

“杀了我吧......阿堔你杀了我吧......”绝望而无助的语气,沙哑的不像话。

单薄的身体因为恐惧绝望而颤抖到痉挛,直到她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彻底流失,而她再也不能动弹半分,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手术灯骤然亮起。

在那片刺目的白光中,透过憧憧人影,她清晰的看着那双凉薄的唇微微开合,“好好享受这千刀万剐的滋味吧,它绝对会让你——终身难忘!”

千刀万剐,终身......难忘!

终于,她的眼皮也不受控制的耷拉了下去。

可她的意识却是清醒的。

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清醒!

哗啦......她感觉那冰冷锋利的手术刀割开了她的脸,剧烈的疼痛瞬间填满她浑身每一个细胞,然后逐渐又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如万蚁噬骨。

深.入骨髓的痛,她想放声尖叫,她想大声哭喊,她想跪地求饶......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又一刀下去,她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颤抖。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疯狂涌上头顶,压得她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被眼皮覆盖的眼球迅速充血,仿佛下一刻就会爆炸。

再一刀下去,她疼得浑身痉挛,颤.栗不止。

可她却连哭出来的力气都没有,因为她浑身的力气都被身体里的药物,吞噬得一干二净了。

杀了她吧......杀了她吧......她宁愿他拿着枪直接一枪崩了她,也好过这种千刀万剐的滋味。

一刀又一刀,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也割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鲜血淋漓,撕心裂肺。

所谓刮骨割肉,也不过如此了吧。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地狱存在啊。

时倾到底不堪忍受那种锥心蚀骨的痛,昏死了过去。

拿着手术刀的医生手抖了一下,然后颤颤巍巍的问,“霍先生,还要......继续吗?”

透着冷意的眸子没有半分波动,只有那凉薄至此的唇轻轻动了动,“继续。”

大抵是害怕真的搞出人命来,主刀医生往手术台上看了一眼,稍有些迟疑的说,“可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霍其堔就暴怒着打断了他,“我说,继续!”

“是、是......”那主刀医生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赶紧又低下头去。

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虽然双目紧闭,生气全无,可依然不难看出,她长得极美。

肌肤如雪,眉目如画,整张脸精致得犹如艺术家的雕刻品,只是......五官过于凌厉了些。

事实上,她的样貌和照片上那个女子很像,只不过一个偏凌厉,一个偏阴柔,再结合细微处的区别,所以两人看起来才会大不相同。

可惜了......

默默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主刀医生继续操刀。

他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弄毁了这张脸,霍其堔会怪罪于他。

终于按照他的要求一一做好,主刀医生直起身,正准备帮她缝合伤口,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的落在女人耷拉着的眼皮上,“那是什么?”

其余医生跟着将脑袋凑了过去,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好像是颗痣......妖痣?”

旁边的男人凉凉的问了句,“什么是妖痣?”

有人回答说,“就是长在眼皮上的痣,据说长有妖痣的人,情路坎坷,一生无依。”

主刀医生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回头看了霍其堔一眼,问,“霍先生,要......割掉么?”

情路坎坷,一生无依......霍其堔冷笑一声,刚要开口,就在这时,突然听得有人喊了一声,“她心跳没有了!”

呼吸突然一窒,霍其堔沉声道,“强心针!”

时倾,你敢死?没有我的允许,你敢死?!

有人慌忙拿了针筒过来,正要注入强心剂,就在这时,突然又听得人喊,“呼吸也没有了!”

胸口一阵抽痛,霍其堔脚下一个跄踉,好不容易撑住手术台边缘才没有倒下。

主刀医生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缝合不缝合了,他赶紧扔了手术刀,“上人工呼吸机,快!”

有人小心翼翼的说了句,“我们科室的人工呼吸机出了点故障,用、用不了......”

“你他妈不是说已经跟别的科室借调了吗?”霍其堔转身,怒吼着打断他,“赶紧去拿啊!”

“来不及了!病人必须马上进行人工呼吸,否则......”

否则......不!不会有否则!也不会来不及!

时倾,你欠下的债还没有还完,你还没还我一个活生生的小柔,你休想就这样死去!休想!

下一瞬,霍其堔头一低,那片凉薄的唇就落在了那两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上。

她的身体冰凉,她的唇,也冰凉。




时倾从来都不知道,涌巷的路那么冷,那么长,她一直走一直走,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脚底的碎玻璃早已深深嵌入她的脚掌心,伤口痛到麻木,再也感受不到半点知觉。

到家的时候,她已经累到虚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整个人狼狈得不成样子。

她想洗个澡,可衣服才脱到一半,浴室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

时倾惊恐回头,下一秒,一只手便精准无误扼住了她的喉咙,“你害小柔惨死,还有心思在这里洗澡!”

喷薄而出的怒气,几乎要将她淹没。

而他不顾她身上只穿着中衣,零下好几度的天,就那样拖着她出了门。

凛冽的寒风吹得她打了一个寒颤,脚下好不容易恢复的知觉对疼痛又开始有了新的感知。

被拖着跄踉前行的时倾哆嗦着嘴唇,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要带我去哪里?”

可他却不说话,只捏着她的后颈粗暴的将她摔进车里,脑袋磕到车门,疼得她龇牙咧嘴。

直到半小时后,看到头顶“墓园”那两个烫金大字,她这才想起,今天是许可柔下葬的日子——

很久以前,她曾听家里的老人说过,枉死或者冤死的人,都须得尽快下葬。

许可柔死得冤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如果她昨天没有让人带走她,如果她没有用她来逼霍其堔回家......是不是,她就不用死了?

“跪下!”冷冽的声音响彻在耳畔,时倾小腿一痛,膝盖就磕在了那坚硬无比的青石板上。

墓碑上的照片里,许可柔笑得温婉又可人,只是在她看来,那更像是宣示主权的耀武扬威。

时倾没有挣扎,她只是挺直了后背,哑着嗓子开口,“霍其堔,我跪,不是为了赎罪,而是因为她是我妹妹,她终究因我而死,所以我心甘情愿的跪,我承认我对不起她,可我绝对没有杀她。”

她一身铮铮傲骨,就算跪,也要跪得其所!

是她做的,她认!甘愿接受惩罚!不是她做的,她不认!也休想有人将罪名强加在她身上!

霍其堔没有说话,他就那么低头睨着他,阴寒到极致的目光,仿佛要在她的身上凿出个洞来。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细雨绵绵中,男人的身姿依旧挺拔,身上那裁剪得体的昂贵手工定制西装也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背对着她,语气生硬又冷漠,“你是自己去警察局自首,还是我送你去?”

自首?他想逼她认罪,去给许可柔陪葬?

“霍其堔,我时倾没做过的事,绝不会认!”

凛冽寒风中,她傲然抬头,眉眼间依稀还留有昔日的光彩,“你若认定我就是凶手,那你大可以杀了我给她报仇。但你想让我乖乖认罪,休想!”

“杀了你?”霍其堔转身,黑眸里寒光乍现,脸上冷笑更甚,“不过贱命一条,你也配吗?”

贱命一条......不过,贱命一条!

是啊,她差点忘了,在他心里,她的命连许可柔一根头发丝都及不上,以命抵命,她不配!

努力将喉咙翻涌的腥甜压下去,时倾笑得凄凉又绝望,“那你就永远也别想让我给她抵命。”

“没关系。”他俯身抬起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缓缓划过她干裂的唇,明明动作那么温柔,可声音却冷得像是来自穷凶恶极的人间炼狱——

“大不了,我就让整个时家都去给她陪葬。”

轰——

脑子里的血突然不受控制全部冲上头顶,时倾猛地抬头,瞳孔里杀机四伏,“霍其堔你敢!”




“贱人,是你杀了小柔!”

寒风凛冽,透心彻骨。

江城最脏最乱的垃圾场外,时倾赤着脚,身上只穿着单薄家居服,脖子被男人死死扼住,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掐断,而她拼命挣扎摇头,眸子里惊惧一片,“不是......我没有......”

“你还敢狡辩!”霍其堔加重手上的力道,双眼通红好似藏着一团火,“毒妇!你的心到底有多狠?你已经害得她变成植物人在医院躺了三年,如今好不容易醒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对她痛下杀手吗?”

脖子上的禁锢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时倾涨红着脸,“我没有害她,我只是想让你回家陪我......”

结婚三年,她的丈夫却日日守在另一个女人身旁,而一个小时前,她为了让他回家好好陪她吃顿饭,所以用了他最爱的女人做要挟。

她发誓自己什么都没做,可如今,那个被她用来当做筹码的女人,却被发现惨死在这里。

而她,有口难辩!

没错,许可柔死了。

那个被霍其堔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此时正衣不蔽体,气息全无的躺在涌巷最尽头的垃圾场里,那张精致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脸被划得血肉模糊,面目难辨。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蓝白条纹的病服,手里紧紧拽着一支娇艳欲滴的血红玫瑰。

那是她生前最喜欢的花,她到死也没松开。

验尸的法医说,她生前受尽了屈辱和折磨,被人活生生划花了脸,先jian后杀。

先jian后杀......这四个字,像是挥舞着魔爪的凶猛怪兽,瞬间将时倾所有的希冀都击得溃不成军。

也彻底将她变成了一个笑话!

她从未想过,她爱了整整十五年的男人,她的丈夫,会在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掐着她的脖子问——

“贱人!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起风了,刺骨的寒风吹得她的脸生生的疼。

看着那张她曾经疯狂为之着迷,轮廓分明如刀削斧刻般的俊脸上,如今却满是厌弃,时倾闭上眼,脸上血色褪尽,只余一片凄凉绝望到极致的笑,“我多希望......死的是我。”

那样,总好过现在,百口莫辩!

从八岁初遇,到十五岁重逢,再二十岁不顾所有人反对嫁给他......她这一生,都在奋力追逐他的脚步。

而如今,她被人陷害,真相未明,可他却连辩驳的机会都不肯给她,直接就判了她的死刑!

“我会叫你如愿以偿的!”男人冷笑着,手上一用力,她就像一只破败的木偶,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脚底传来的巨疼让几近她昏厥,那是她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被她打碎的玻璃杯。

而他低头看着她,如刀剑般冷冽的目光,却早已将她凌迟了千遍万遍:“时倾,我一定会让你,死得比小柔更惨烈一千倍!”

那样决绝的语气,仿佛要将他们十数年的情谊都通通斩断。

时倾到底不甘心,她爬过去扯住他的衣袖,卑微哀求,“阿堔,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会找到证据查出真凶,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何其高傲何其自负,就算被所有人误解,也从不屑替自己辩解半句,只有他,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心甘情愿让自己低到尘埃里去!

所有人都可以误会她,唯独他不能。

“证明了,然后呢?小柔就能活过来吗?”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是化不开的千年寒冰,而他无视她眼底的哀求,就那么毫不犹豫的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太晚了,时倾。”

单薄的身子被刺骨的冷风吹得摇摇欲坠,时倾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什么意思?”

霍其堔没有说话,甚至都没再看她一眼,就那样背对着她,躬身钻进了车里。

熟悉的汽笛声划破耳膜,同时也撕.裂了她身体里最后那根紧绷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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