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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权色生香by许行坤檀越

许行坤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许行坤将郭小姐扶到马背上,双臂将郭小姐揽在怀里,双腿用力一夹,坐骑便放开四蹄向山下冲去。郭小姐几乎是紧贴在许行坤怀里,她长这么大从未与男人挨得如此近,更何况是个陌生人,只觉面红发烫,又感到股股浓厚的男子气息,心头突突直跳。马跑得很快,耳胖风声呼呼响,她很感激许行坤,没有他的仗义,自己即使不死,也必被强盗匪徒夺去贞操。他二人逃下山时天已然微凉,只是行了一会儿,到了官道上,天便大亮了,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郭小姐见状再三要下马,许行坤明白他的意思,大庭广众之下,一男一女共乘一骑太不雅了。虽说有点舍不得怀中的软玉温香,但许行坤还是跳下马来,牵着马缰走在前面。郭小姐心中对许行坤的体贴很是感谢,可看着许行坤病怏怏的样子,又想到他昨晚出生入死,又...

主角:许行坤檀越   更新:2024-12-13 1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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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行坤檀越的现代都市小说《小说权色生香by许行坤檀越》,由网络作家“许行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行坤将郭小姐扶到马背上,双臂将郭小姐揽在怀里,双腿用力一夹,坐骑便放开四蹄向山下冲去。郭小姐几乎是紧贴在许行坤怀里,她长这么大从未与男人挨得如此近,更何况是个陌生人,只觉面红发烫,又感到股股浓厚的男子气息,心头突突直跳。马跑得很快,耳胖风声呼呼响,她很感激许行坤,没有他的仗义,自己即使不死,也必被强盗匪徒夺去贞操。他二人逃下山时天已然微凉,只是行了一会儿,到了官道上,天便大亮了,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郭小姐见状再三要下马,许行坤明白他的意思,大庭广众之下,一男一女共乘一骑太不雅了。虽说有点舍不得怀中的软玉温香,但许行坤还是跳下马来,牵着马缰走在前面。郭小姐心中对许行坤的体贴很是感谢,可看着许行坤病怏怏的样子,又想到他昨晚出生入死,又...

《小说权色生香by许行坤檀越》精彩片段


许行坤将郭小姐扶到马背上,双臂将郭小姐揽在怀里,双腿用力一夹,坐骑便放开四蹄向山下冲去。

郭小姐几乎是紧贴在许行坤怀里,她长这么大从未与男人挨得如此近,更何况是个陌生人,只觉面红发烫,又感到股股浓厚的男子气息,心头突突直跳。马跑得很快,耳胖风声呼呼响,她很感激许行坤,没有他的仗义,自己即使不死,也必被强盗匪徒夺去贞操。

他二人逃下山时天已然微凉,只是行了一会儿,到了官道上,天便大亮了,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郭小姐见状再三要下马,许行坤明白他的意思,大庭广众之下,一男一女共乘一骑太不雅了。

虽说有点舍不得怀中的软玉温香,但许行坤还是跳下马来,牵着马缰走在前面。

郭小姐心中对许行坤的体贴很是感谢,可看着许行坤病怏怏的样子,又想到他昨晚出生入死,又有点不安,不好意思道:“你怎么下去了?”

许行坤道:“一男一女共乘一骑,叫人看了不雅。”

郭小姐听了这话,心中更是不安,道:“你有重病在身,昨夜又出了大力气,若是和我走到凤阳,岂不是要累死了?你还是上来吧!我下去。”

许行坤叹了口气儿,心想:“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就不能共乘一骑?若是我上去,你下来,让女孩子牵马,自己坐马上面?这不是笑话吗!”便正色道:“老人常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可见走路是有好处的,小姐放心便是。”

见许行坤坚持,郭小姐也不再争,补充道:“那就辛苦你了,到前面大一点的集镇,看能不能雇到一乘轿子,就不用劳烦公子了。”

许行坤点了点头,继续赶起了路。

他们进入集镇时,已是辰时。集镇人烟稠密,集市也兴隆繁华。街上有无数人叫卖,其中就属一个烤饼的叫的最大声,许行坤嗅了嗅,说:“饿了,买几个烤饼吃吧!”这倒也不出所料,毕竟他这两天几乎没有好好吃过饭。

郭小姐未置可否。许行坤牵马过去,叫道:“卖饼的,给我来四个烤饼。”那烤饼郎见生意上门,喜笑颜开,用荷叶报了四个热腾腾的烤饼,递给许行坤,高声道:“承惠,两个大钱!”许行坤走到路边,把烤饼递给郭小姐,又走回来,小声对卖烤饼的人说:“不好意思,我没带钱,要不先赊着?”

烤饼的一惊,上下打量起许行坤,冷笑道:“小本经营,恕不赊账。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付不出钱的主啊!”许行坤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穿着二头目的衣物,自知理亏,他低声下气地央求说:“可我真的没钱。”

“你这人好没分晓。骑着匹高头大马,却说没有钱!真是岂有此理。”

许行坤眼珠转转,道:“你说的也对。”挠头想了想,他干脆走到马前,把马鞍卸下来,提到卖烤饼的面前,“这马鞍该够几个烤饼钱了吧?”

那人却不买账:“没有马,要个马鞍顶甚用?”许行坤苦着脸道:“你总不能让我把那匹马也送给你吧?”

“算啦算啦,”那人顿足道:“我自认倒霉,就当是做善事了,这烤饼送给你算了。”许行坤连忙道了声谢,便又抱着马鞍往回走,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会还你钱的。”

“算了,四个饼子,值不了什么钱。”卖饼的这时候倒大方了起来,摇手道不用。

许行坤看了眼卖饼郎旁边的插着的货旗,只见上面写着“常氏烧饼”几个字,暗中几下,转身走了。

回到路旁坐下,许行坤从郭小姐手里接过烤饼,大口大口吃起来。眼见许行坤抱着副马鞍来来回回,郭小姐不由奇道:“许公子,你抱着副马鞍来来回回为的是哪般?”

许行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把自己没钱买饼的事情说出来了。

郭小姐闻言摸了摸身上,摸了会儿,放下手叹道:“只可惜山贼把我身上值钱的物事都给搜走了,要不倒不必贪这小便宜。”

许行坤心说他就知道,要不也不会恬着脸跑去拿霸王餐。

吃饱后,两个人又慢慢牵马上路。郭小姐道:“我从来没觉得烤饼这么好吃。”许行坤沉默了会儿,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应道:“我最念念不忘的,是一碗长寿面。”

郭小姐当然知道长寿面,却不知道许行坤为什么念念不忘,好奇道:“长寿面?难道是经过某位名厨之手吗?”

“不。”许行坤抬头望天,目光似乎穿过了时间与空间,声音飘忽道:“那时候我的父母,每次我的生辰,他们都会做一碗长寿面给我。那时候觉得,这面条,又不好吃,又有那么多讲究,真是无趣。只是后来吃不到了,反倒念念不忘起来。”

郭小姐善于察言观色,看见许行坤的样子,便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于是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安静地行了一会儿,许行坤忽然道:“和小姐在一起这么久,我还还不知道小姐的芳名呢?”

郭小姐说:“我姓郭名宁莲,家父郭遇春现任凤阳县县令。说来,我也知道公子姓许,却不知公子的全名呢!”

许行坤点点头,赞道:“宁莲,人如其名,小姐的脾性可不正符合这两字吗。”待郭宁莲两道红云上了面颊后,他才答道:“我吗,叫许行坤,‘行’字是因为家父希望我行得直,‘坤’则是因为有个算命的说我五行缺土,才添了上去。”

郭小姐“哦”了一声,莞尔一笑:“那许伯伯的愿望算是达成了,公子古道热肠,当然行的直。”

“呵呵,”郭宁莲笑起来真好看,牵着马的许行坤脖子都快被扭断了。又得佳人赞赏,许行坤的尾巴早已翘上了天,豪气道:“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让后一个字应验,去开疆裂土,补上我缺的土。”

郭宁莲听了这话,美目放出异彩,看着眼前病仄仄的许行坤,暗暗道:“许公子倒是颇有豪气,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的有大志向之人,还是一时脑热罢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行了大半日后,远远地可见凤阳县了。两人都是颇为高兴,郭宁莲更是忽然提道:“许公子,凤阳县马上就要到了,许公子一路行来肯定也累了,不如上马吧!”

许行坤暗喜,心说这郭小姐总算是开窍了,嘴上却推辞道:“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轻啊!”

郭宁莲颇为豁达:“许公子救下了小女子性命,更为了避嫌行了一路了,如今马上就要到凤阳了,一小段不妨事的,更何况这样也能快些!”

许行坤闻此也痛快道:“郭小姐说的是,倒是我扭捏了。”言毕不再推辞,潇洒地上了马。

两人骑着马果然快了许多,本来远远可见的凤阳县不一会儿便近在眼前了,就在两人快到县门前的时候,县门内忽然奔出一骑,马背上一人,颇为魁梧,背着个箭筒,腰揣一把尖刀,穿一身猎服,看他的打扮,似乎是出城打猎。

两骑都在官道上,迎面奔来,擦肩而过时,那男子无意间扫了一眼许行坤,脸色突然变了,大喝一声:“大胆狂徒。”随即抽出腰间单刀,刀势凶狠,朝着许行坤便劈了下去。

许行坤大吃一惊,眼见着雪练似的刀光泼下,生死似乎在交错,他一瞬间福至心灵,放开手中缰绳,双腿发力,从马上蹬了出去,险险躲过了这一刀。

只是这一摔摔的却不轻,摔得许行坤头冒金星,只觉一阵阵天旋地转,连一句话也来不及说出来,只在心中暗骂一句:“干”。穿越以来第三次晕了过去。




深吸两口气,许行坤环视房内,这一看不由暗恨,这寺庙是谁搬空的?也太缺德了吧,连根木棍都没留下!

无奈之下,许行坤从已经灭掉的篝火堆里捡了一根柴禾,拿在手上,虽然不甚趁手,但总比没有好。

偷偷摸摸地开了门,借着月光,许行坤发现,寺庙正门外躺着几具尸体,看服饰,似乎多是郭家小姐的侍卫,而大殿门前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厮杀,双方人马手中刀剑挥舞,不时有惨叫声传出,随之便是有人倒下。

侍卫长带着剩下的几个侍卫苦苦抵抗,战了几个回合,因众寡悬殊,尽皆被斩杀在廊上廊下。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侍卫们便被斩杀殆尽。十几个蒙面匪徒冲进了大殿内,不一会儿,便背着两个麻袋冲了出来,为首者一个呼哨,众匪徒们便如同潮水一般退去。进退间训练有素,不似普通强盗。

许行坤不敢轻举妄动,待确认贼人走光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从偏殿内出来,轻手轻脚地走进大殿。

刚进了大殿,他便皱起了眉头,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大殿内全是血肉模糊的尸体,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但奇怪的是,许行坤却丝毫没有那种初见死人的恶心呕吐感,反倒是有一种司空见惯的感觉……就像是见过许多次这种场景一样。

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不想,许行坤搜寻了起来,一番查看之后,他发现殿内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而郭小姐和小青却是不见了。

果然,歹人是冲着郭小姐来的,只是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一时还难以判断。只是,无论劫财劫色,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落到那些贼人手中还能有好?

想到这儿,许行坤心急如焚。郭小姐对自己有恩,小青是自己的好友,如今被贼人掳走,自己理所应当该去救她们,可是……许行坤摇了摇头,仅仅凭自己一个病人,真的能救下她们吗?不如到最近的县府去报案,但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最近的县府在哪儿,等到自己报了案,官府再派出官军,郭小姐和小青却会变成什么样?

想到这儿,许行坤不由咬紧了牙关,他不敢赌,更不敢寄希望与贼人的善心。霎时思绪如笔,勾画出斑斓的回忆,他想起了刚穿越那会儿,是谁一言救下了自己,又是谁发誓要报答那人。心念一转,又忆起一张总是笑着亲切称呼自己为“许家哥哥”的稚嫩面庞。

双拳攥紧,许行坤咬破了嘴唇都不自知。

“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管那些干嘛?大丈夫俯仰于世,只求无愧于心,大不了一了百了!”

定下决心,许行坤感受着嘴中那丝淡淡的咸味,从地上捡起了一把染血钢刀,又搜检了几具尸体,找出几个干粮袋子,就着血腥味狼吞虎咽下去,待感觉肚中有点气力后,便拿着钢刀和干粮走出了寺庙。

寺外早已不见人影,原本绑在外面的几匹马也不见了。幸好这几日大雨,道路湿润,一行马蹄印清晰的蔓延到远处。

循着清晰的马蹄印,月下的许行坤走一会儿停一会儿,不知道走出多远来到一座山前,山岩陡峭、树木蓊郁。贼人的马蹄印便是在盘山小路前消失的,只留下一行行的脚印,看样子,他们上了山,这么看来,山上就是贼窝了。

看着陡峭的山岩、蓊郁的树木,许行坤停下脚步,仔细观察起来。

山上清晰可见一座石头山寨,沿山走势而形成,每隔十丈远便有一处明堡,远观宛如长城,观察了一阵,许行坤没有循着山间小道,而是没入林中,悄悄往上攀爬而去。

………………

此山叫做八公山,传说当年有八位隐士贤人在这儿坐化,当地人为了纪念他们,便将这座山命名为八公山。

只是如今这座山上可没有什么贤者了,贼窝倒是有一座。占据八公山寨的头目叫做张扬,从前当过府衙的捕快,因为收受贿赂打死了人,所以逃亡在外,趁乱拉起杆子占山为王。

乱世人命贱如狗,不是被别人杀,就是杀别人,趁着淮北大灾,张扬的山寨发展迅猛,不多时变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盗,官府也派官军剿了好几次,但皆因八公山地势险峻无功而返,这下子张扬的气焰更是嚣张起来。

每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强盗日子过的无比舒心的张扬饱暖思**,但山寨之中全都是一些莽汉,抓来的女子更是个个瘦的如同皮包骨,找不到自己“真命天女”的张扬无意间想起了自己当初当捕快时听说过郭县令的掌上明珠生的貌美如花,便起了邪念,派人四处打探郭小姐的行踪,动了些县城里的关系,终于打听到郭小姐去了清静寺还愿。

经过一番筹划,趁着郭小姐身边守卫力量薄弱,终于一举得手。至于他不小心留下了许行坤这条漏网之鱼,他是一丁点儿也不知晓的。

张扬与几个头目在山寨聚义厅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个头目说:“张头领旗开得胜,姓郭的狗官若是不拿出个四五千两,就别想要他女儿。”

张扬喝了半碗就,咂咂嘴说:“胡说八道,这么白嫩动人的女子,四五千两能换回去?就是他姓郭的那几万两换,我也不干了!”

另一个小头目巴结地问:“赵头领是想让这小女子当压寨夫人吗?”

张扬哈哈一笑,大声道:“当然,只有这种美人才配得上我!”几个头目点头如小鸡啄米,纷纷大赞张扬豪气干云,英明神武云云。张扬又是一阵狂笑,端起酒碗道:“多亏兄弟们!放心,不还是有个小丫鬟吗?我看长得也不错,就赏给你们了!”众头目闻得此言,想起那个粉嫩可爱的小丫鬟,腹中皆是一热,各个眉开眼笑,马屁如潮。

……………………

郭小姐此事被所在粮仓里。这是用原木垒成的库房,里面对了不少粮食袋子、马草之类。时间一点点流逝,她从木头缝隙看见摇晃的光亮由远及近,张扬打着响嗝来到库房前。

郭小姐警觉地站起来,向后躲闪。张扬举着火把照着他,嘿嘿笑道:“美人儿,别怕!我可不舍得杀你。”

郭小姐没有如同一般的千金小姐一样吓得花容失色,而是对他正色道:“我爹是凤阳县县令,你抢了我,不怕吗?”张扬哈哈狂笑起来:“不说我这八公山易守难攻,就说我是反叛的义士,你爹是朝廷的狗官,我怎么会怕他?”

郭小姐闻言沉声道:“哪有自称义士的人干抢男霸女的勾当?”

“我是一番好意。你若愿意,我娶你为夫人,明媒正娶,如何?”

郭小姐不想吃眼前亏,便说:“那你先放我会凤阳去,你再带了聘礼、遣媒人来下聘,这样强娶,我宁死不从!”

“那可不行。你休想骗我,你会凤阳肯定反悔,我难道发兵去娶你吗?”

郭小姐把头扭向一边,怒道:“不放我,我誓死不从。”

张扬冷笑道:“你不从也得从。我这山寨,鸟儿都飞不进来,我今晚就要娶你,你不是不从吗?我看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若乖乖的,我和你拜天地,你若不从,我就把你剥光衣服,先睡了你!”

郭小姐闻言似乎屈服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颤声答道:“我就是答应了,你也不能绑着我成亲啊!”张扬咧开嘴乐了,背过身去,喊门外的人进来,让他们给小姐松绑,送到他房里去。再赶做一身喜服,马上要用。

转过身的张扬却没有发现,郭小姐眼中的那丝决然。

…………………………

夜晚的八公山,许行坤艰难地在山林间前行,幸好他上辈子从小子在乡下长大,乱七八糟的山头不知爬过多少,如今这八公山虽然险峻些,但还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借着夜色掩护,许行坤灵巧地避开举着火把来往巡寨的兵丁,渐渐爬至山腰。到了山腰,许行坤放下手中钢刀,环顾四周,寻了山寨中火把照不到的地方坐下,准备歇会儿,谁知刚坐下,便有两个小喽啰巡了过来,好巧不巧,巡到许行坤藏身的地方时,停了下来。

这下把许行坤吓了个半死,他以为两人发现自己了,暗骂一声倒霉,不由拿起钢刀,半蹲身子,咬紧牙关,就欲拼死一搏。

就在许行坤想要杀出去的时候,却听见那两个喽啰中的一个开口了:“我说,就巡到这儿吧,我们就别进林子里面了,黑漆麻乌的,看着瘆人。”

“也是,这大晚上的谁不躲在被窝里?不巡了!”听到这儿,许行坤不由松下一口气,绷直的身体也放松下来,谁知那人下一句话又让他重新绷紧了身体,“不过,这么早回去也不成,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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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行坤醒来后的第二日,天放晴了,但这并不能让这个发了霉的世界有任何舒适,天空依旧还是阴云密布,似乎说不准什么时候便又会降下一场暴雨。

半靠坐在床上的许行坤端着个瓷碗,小口咽着碗中的米粥,脸色苍白,丝毫血色也无。昨日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清静寺的那位了尘大师终于赶到了,精通医理的了尘大师费尽手段总算是将许行坤从鬼门关前捞了回来。

说来也是运气。许行坤的父亲早年也曾发达过,那时候许家还没有败,有次清静寺遭了大火灾的时候,许行坤的父亲四处奔走,像行脚僧一样走遍山山水水,磨破了嘴皮子劝人捐钱修庙,自己还散尽家财,才重建了清静寺,所以了尘大师向来高看他一眼。

而如今他的儿子遭灾了,了尘决计没有放任不管之理。所以许行坤暂时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而费尽心思的许行坤也总算是弄清楚了一点自己如今的处境。但是得知的消息却是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首先,许行坤的确是穿越了,可这他也算是心里有数,还不怎么惊讶,但是之后他打听到的事,却让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现在是元隆庆八年春,而真正把许行坤吓到的,正是这年号。

要知道,元朝从建国至灭国不过百余年,皇帝不过数个,许行坤清楚的记得,元朝根本没有这么个年号,换而言之,中国历史上根本不应该有这么个时间段,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明朝根本没有建立,元朝又延续了下去?

使出了浑身解数,谎称自己记忆有点模糊的许行坤总算是从那几个抬着自己来医治的几人和几个小和尚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但这并没有令他安心,而是更加让他目瞪口呆。

首先,在这个世界,也是有明朝的出现,明太祖朱元璋死后,皇太孙朱允炆继位,继位后,开始着手削藩。历史到这儿,还没有变样,但在这之后,它却和世界开了个玩笑,朱允炆的削藩引起了诸藩王的强烈反弹,而和原本的历史不同的是,代王等几位作为“鸡”的藩王,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勾结了大大小小数十位藩王,造反了!又因为朱允炆派出的将领平乱不力,剩下冷眼旁观的藩王也眼热起来,都起了别样心思,竟然接二连三的反了。

这场战乱持续了十几年,朱允炆被赶下台后,那些藩王们又开始了内斗,一打又是十年,本来就民生凋敝的神州大地更是鬼哭神嚎,而就在这些藩王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历史似乎是不耐烦了,想要给这些藩王们一个教训,本来应该在大漠混吃等死的元顺帝居然开窍了,带着蒙古铁骑打回了中原。

本来明朝建立后,就没有过好好的调养生息过,前几年朱元璋大杀特杀,杀的人人自危,之后就是朱允炆削藩不成,藩王作乱,壮丁稀缺严重。本来对于反攻中原心不甘情不愿的蒙古骑兵惊异的发现,当年将他们赶出中原的大明强军如今只剩小猫小狗两三只,心喜之下他们露出了恶狼的真面目,将中原搅了个天翻地覆。

明朝早已在这内耗中耗光了元气,即使藩王们反应过来了,想要联手抗敌,也早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苦苦支撑了几年,明朝的军队便被一扫而空,元朝重新夺回了大统。

而许行坤,穿越来的这个地方,就是元朝重新建立后又过了三个皇帝的元隆庆八年。他许行坤在这个时代也叫许行坤,是当地当涂村大户许慎的独子,家境尚可。但是,今年开春不久,当涂村所处的淮北大旱,大旱之后便是蝗灾,导致了大面积的饥荒。进入四月,久旱的江淮大地又一连降了半个月大雨,淮河暴涨,泛滥成灾,水旱虫灾交加,终于是爆发了大面积的瘟疫。

在这场多重大灾害面前,当涂村并没有幸免于难,全村近乎死绝,许行坤的父母也在身染重病之后双双不治身亡,收到双重打击的许行坤在料理完双亲的丧事之后,也不幸病倒了,幸好同村的几个穷哥们还知道许家当年似乎和方圆百里医术最高的清静寺主持了尘大师有旧,连夜抬他到清静寺救治,保下了他一条小命。

如今,吃完了米粥的许行坤愣愣地看着自己两只显得苍白的手,看着这双不属于自己的手,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真的穿越到了一个闻所未闻的古代!

“阿弥陀佛,米粥还合施主的胃口吧?”平地里一声佛号响起,正在想着心事的许行坤差点没被吓死,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须阔面老者,一副得道高僧打扮,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床前,刚才那句佛号便宣之于他口。

心中转过几个念头,许行坤学着老和尚的样子,双手合十,试探着问道:“米粥很是美味……敢问大师法号?”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了尘。”老和尚又宣了声佛号,一双眸子深沉如水,古井无波。

许行坤一个激灵,精神一振,原来这个老和尚就是救了自己的了尘大师,昨日醒来倒是没有见到他,问那些小和尚,也都说不知道,感谢的话一直都没有说出口,甚为遗憾,正好今天当面感谢。

“原来是了尘大师,昨日多谢大师施展回春妙手,救命之恩,无以回报!”许行坤这话说的真挚,毕竟,要不是这位得道高僧相救,许行坤就真的要再穿越一次了,这次的目的地,估摸着就是阴曹地府了。

谁知,听到许行坤感谢的话语,了尘神色不变,沉声道:“施主言重了,我佛慈悲,况且……”说到这他顿了会儿才接着道:“贫僧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施主所患恶疾的。”

听到“恶疾”两字,许行坤不由眉头一挑,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踹踹不安道:“敢问大师,我得的是什么病?”

了尘低头看了许行坤一眼,道:“你得的病甚是奇怪,这两日贫僧翻遍古籍,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幸好,贫僧还有点手段,暂时抑制住了这病,但想要根治……甚难。”说到这儿他望了望许行坤,见他脸色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才继续道:“不仅如此,据贫僧推断,若是月余内再找不到医治手段的话,施主可能就要步许慎施主的后尘了。”




江南的春天是个多雨的季节。

在文人骚客们看来,这细密绵长的雨丝可能是情人的手,柔柔地游走在情郎的身上。

但对于淮北的百姓们来说,这缠绵悱恻的雨丝就是他们的夺命符,刚刚决堤的黄河再次崩溃了,灾民潮水一样往南涌,他们挖光了野菜,啃光了树皮,最后连草根都吃光了。当这些都被吃光的时候,难民们惶然的目光已经投向了那些他们无力抚养的亲子。

浑浑噩噩的许行坤暂时还不知道这一切。

了尘大师转天就去了县城,他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许行坤听到消息,心里生出一种期待感与无依无靠的失落感,若是了尘没有找到治愈他的手段,他难道就要在绝望中等待死亡吗?

想到这儿,山门前的许行坤抬头望天,无限萧瑟的叹了口气,嘴里喃喃自语:“没有发廊,没有啤酒……娘的,马上连命都快没有了。”

身后细碎的脚步声,一名十二三岁,穿着绿色常服,模样乖巧可人你的小婢蹦蹦跳跳地走过,看到许行坤的时候,眼睛一亮,就好像小朋友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具一样。

许行坤的眼睛也是一亮,随后又马上黯淡了下去,再次叹气:“娇俏可人的小婢倒是有一个,只可惜实在是小了点,还不是自己的……”

穿越过来了好几天,许行坤倒是已经和这个叫做小青的小萝莉混熟了。

也不是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也就是许行坤那天使了几个当初觉得好玩才学的魔术,配合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诈唬的小姑娘一愣一愣的,几乎将许行坤视为天人。

“行坤哥哥,我还要看那个东西,就是那个又黑又粗的棍子……”小萝莉湿润的红唇上下翻动,看的许行坤一阵阵意动。

咳,许行坤发誓自己不是什么变态,也没干什么变态的事情,就是玩了个变棍子的魔术而已,恰巧道具用的棍子又黑又粗而已……

“不了,今天我们讲故事,”说着许行坤暧昧一笑,“说一个关于金鱼的故事。”

“金鱼?不好玩,我以前在花园的塘子里看到过许多,而且一离开水过一会儿就死了,一点也不好玩。”谁知小萝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听一个无聊的故事,说到一半,忽然小手一怕,兴奋道:“大哥哥,我听那些小和尚说庙门外聚了许多难民,不如我们去看难民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难民呢!”

“难民?”许行坤苦笑一声,自嘲道:“难民有什么好看的,看看我不就成了。”

“大哥哥又在开玩笑,不么,不么,我就要去看难民!”小萝莉嘴巴一嘟,脸上露出自认为凶神恶煞的表情,逼着许行坤带她去。

“唉,难民有什么好看的啊,金鱼才好看啊!”天真的小萝莉显然不知道大人的世界是多么的无耻,而她面前这位穿越来的青年,其下限更是令人发指。

拗不过小萝莉,许行坤最后还是决定满足小青这个在他看来很是无聊的要求。

在他看来,不过是去看看难民而已,他向来,这和他以前在电视上看看一些关于非洲的纪录片并无不同。

…………

清静寺承受了空前的压力,这里成了灾民的避难所。山门外,台阶上下,红墙外,山坡上,到处是难民,他们奄奄一息,当许行坤看到这一副场景的时候,他发现他错了,他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小萝莉更是不堪,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难民,同情的目光在难民中梭巡着,鼻头一抽一抽的,好像要哭出来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许行坤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佛爷,佛爷,求求你发发慈悲,饿死我不要紧,救救我孙子,求求你们,佛爷,救救我孙子,给我家留条根吧!”

“滚开!”捂着鼻子从难民群中穿过,空悟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些难民,紧了紧自己的僧袍,大声吼道:“是谁让你们把他们放进来的?佛门清净地,岂容他们放肆,给我全部赶出去!”

了尘走后,空悟做了临时主持,因此他毫不留情的命令得到了贯彻,带来的那些手提哨棍的武僧举起手中的哨棍,便开始驱赶起难民。这些难民多日未进米食,哪是这些龙精虎猛的武僧们的对手,被打得鬼哭狼嚎。

“佛爷,佛爷,求求你,求求你!”骨瘦如柴的老者即使被踢到一旁,依旧磕头不休,磕的血流不止“佛爷,佛……”第二个“爷”字还没出口,便瘫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爷爷……爷爷!”一个面黄肌瘦,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小孩发了疯似的从人群中冲出来,扑在那个骨瘦如柴的老者身上,俯身大哭,谁知还没哭两声,哭声便戛然而止,口中吐出两口鲜血,晃了两晃,倒在老者身上,生死不知。

眨眼间便是两条性命,众人皆愣住,场面一时寂静,仅仅听到空悟的斥责:“一个个怎么不动了?没吃饱还是怎地?还不把他们赶出去!”

许行坤气炸了肺,强压着火气,走到空悟跟前,冷到:“大师,佛家讲究普度众生,慈悲为怀!你不接济这些难民也就罢了,你还口出如此恶言,你还是不是人?”

空悟先是愣了一下,当发现斥责他的不过是寄宿在他们寺中的一个小小病人时,便不阴不阳地开口了:“我当是谁,原来是许施主,不是贫僧不可怜灾民,咱们这么个小寺,实在是杯水车薪啊!救济灾民,这本是官府的事。若是许施主看不过眼,不妨仿佛祖割肉饲鹰,以身赈灾如何?”

“你!”许行坤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空悟却不再管许乾阴,招呼起众武僧继续轰赶那些难民。

许行坤恨恨地看了一眼空悟,拉着小青转身便走。待走回自己的客房时,他才放开小青的手,骂道:“这个空悟,真是又空又无,没心没肺,可不是空无吗!”小青也很是气愤,附和着骂了几句。

待气消后,许行坤看了眼小青,问道:“小青,你有没有胆量?”

小青没反应过来,却自信依旧道:“我胆子可大了!”

许行坤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小青:“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寺庙外全是难民,全都快饿死了,得到一粥一饭,就能活命。我们该不该帮帮他们?”

小青不假思索便答道:“当然该!”

“好!”许行坤叫了一声好,让小青凑到自己跟前,小声说了几句,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小青听后犹豫了一会儿,道:“就我们两个能成功吗?”

“当然不可能,你这就叫个小和尚去通知我那几个哥们儿,等他们来了这事就好办了!”许行坤摇摇头,又吩咐道:“记住,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你家小姐也不成!”

“成,我听大哥哥的。”

“好,古有……”定下大计,意气风发,想要拽几句文的许行坤却尴尬的发现,自己肚子里的墨水实在是太少了,“……就这么定了,半夜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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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许行坤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看见身旁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头上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闭上眼睛想了会儿,才庆幸地叹了口气儿。

没有死。

那么,自己是被小青她们带走了?

推开身上的被褥坐直了身子,就感到浑身无一处不痛,似是要散了架似的。许行坤知道,这是人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造成的,不过这倒不是个好兆头,一觉醒来,如此难受,看样子真的是大限将至了。

低头看看,衣服也被人换了,一身还算齐整的布衣,布料很差。周围则是一片漆黑,借着火光随意打量了两眼,许行坤一愣,随后暗自嘀咕,自己还真是和寺庙有缘。

原来他如今在的地方与他以前住的清静寺客房何其相似,只不过破败许多罢了。

想了会儿,许行坤便大致理清了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自己那时忽然晕倒,他们不便丢下自己,又知道自己的亲人多已离世,于是只好带着自己一道上路了。叹了口气,许行坤心说也罢,自己本来也要去县城,如今跟着这大家小姐一道,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自己那几个哥们若是找不到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

叹了口气,许行坤转念一想,自己现在都活了今天没明天了,与其在他们面前挺尸,还不如就这么默默消失,也算是给他们留下一线希望,一丝期待。

一口气缓过来,站了起来,身上还隐隐有些痛,他推开房门,只见一轮明月高悬,已经是夜晚了,自己料的没错,这的确是一座寺庙,从门口看出去,不远处就是大雄宝殿,旁边是几座偏殿,大殿内还燃着火光。整座寺庙,除了自己这儿也只有大殿还有火光了。

许行坤看着一愣,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心说是了,自己是个病人,虽说了尘大师说自己不会传染,但谁说得准?把自己隔离也是正理。

他吸了一口,随后吐出来。看了几眼,转身朝大殿走去,立即便有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来:“许家哥哥,你醒过来了!”

他一听有些耳熟,往前瞟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丫鬟打扮的女人不是小青还是谁?他迎了上去,只见小青手上端着一些汤食,正向着他的房间走过来。他笑了两声:“哈哈,小青啊,来,把……”话音未落,小青便端着食物跑回了大殿,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小姐,小姐,许家哥哥醒过来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食物,许行坤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郁闷了。美女,你好歹让我吃点东西啊!

………………

许行坤进了大殿,借着熊熊燃烧的火光一看,里面倒没有怎么破坏,大殿梁柱上的油漆还发着亮呢,只是殿里的陈设却早被洗劫一空,只留下一尊落满灰尘的神像,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殿内正中央坐着个气质高雅的少女,一双眸子灿若星辰,脸上罩着层轻纱,许行坤迅速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遍,心跳都不由漏了几拍。他跟着小青上前,一个长揖,轻声道:“郭小姐高义,小生谢过小姐救命之恩。”一番话文绉绉的,说的了解他的小青一愣一愣的。

少女眉目含笑地点点头,眼见许行坤是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又斯文有礼,心下生了几分好感,看了他几眼后,问道:“许公子有礼了,若说高义,小女子哪及得上许公子私开粮仓之义举。小女子才真是叹服许公子这种置之生死与度外的气度呢!若天下都是许公子这样的人,天下可就真太平了。”

笑了笑,许行坤微微摇头,想到那些难民的样子,心下感概,不由脱口而出道:“郭小姐言重了,行坤这样的人再多,也改变不了大势!需知仁爱方为正道!想那《玉壶清话》中的宋太祖不正是得了人心,方得了天下吗?如今这朝廷,却倒行逆施,已经显露出亡国之兆了!”说罢,许行坤才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连忙闭口不言,但似乎已有些晚了。

偷偷拿眼去瞧郭小姐,却见郭小姐眼光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转念一想,自己是个生死未知之人,还有什么可担忧的?想破这层,许行坤坦然起来。

郭小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方续道:“许公子,那你如今有什么打算吗?”

“也没什么打算,不过走一步看一步罢了。我准备先去县城去找了尘师傅,小姐也知道,我这病若是再不根治,就要危及生命了。”

“哦!”郭小姐美目流转间顾盼生姿,眉目带笑道:“既然许公子想去县城,若是不弃,不如和小女子做个伴吧!”

许行坤早有这打算,连忙顺手推舟道:“正有此意,谢过小姐的好意了!”说罢看着郭小姐倾城的面庞,心里一热,接着道:“再说,小姐这么美,我又怎么会嫌弃小姐呢?”

郭小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到了,脸庞霎时红了起来,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不悦道:“许公子,你好生无礼。”

许行坤也不怕,恬着脸道:“美就是美,诚实是美德。为何我当面赞扬,就是无礼了呢?”

郭小姐出自书香人家,知书达理,如今被这歪理问的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沉寂。气氛顿时怪异起来。

许行坤却毫不在意,看着少女脸上好看的红晕,欣赏了会儿,嘻嘻一笑,躬身一揖道:“好了,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去休息了,郭小姐再见。”

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望着许行坤远去的身影,郭小姐脸带红晕,“呸”了声道:“登徒子一个!”

这时候她身旁一直没开口的小青却笑着插嘴了:“小姐你不知道,许家哥哥就是这样的,好不正经的!”

郭小姐点点头,心里却对许行坤产生了好奇,听小青说,这位许公子家道中落,也没读过几本书,谈笑间却能引经据典,眼光更是犀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

许行坤是哼着小调回到自己的房间的,高兴极了,心说这日子也是美,调戏调戏大小姐,再调戏调戏小丫鬟,简直就是二世祖的生活啊!

晃悠到了偏殿,躺在地上,盖上了被子,心里又美美的想了好一会儿,直到肚子里再次传来一阵咕咕声,许行坤才一拍脑门坐起来,自己还没用晚餐呢!心中暗骂自己色迷心窍,愧对自己的五脏庙,再看看身旁,篝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便又站了起来,准备出去找点东西吃,顺便把火给重新点上。

谁知还没等他出门,忽然听见殿外一阵人喊马嘶声,兼之一阵阵的尖叫声,听了会儿,许行坤的脸色就凝重起来。

“干,有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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