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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谢淮的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小说阅读

翡山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孙妈妈并不是故意不给小荷姐派活,是厨房的人本就一人一事,多余的人当然就没有活可做了。”祝妹过来,为孙林辩解。孙林见自己待如亲女的祝妹,也是一阵宽心。她宽大的身子有意识地遮了遮祝妹,她怕小荷这狗东西对祝妹不利,“祝妹说得对,你来得也太晚了,厨房的人手早已满了。”“没问题没问题。”小荷笑嘻嘻找了个板凳坐,“反正也是副管事,管大家就好,你们做我得钱。”这话说得,让全场都倒吸了口冷气,把孙林气得不轻。“这样,这样,小符走了,咱们每天傍晚给仆人们发吃食的活计没人做了。”祝妹灵机一动,“要不小荷姐来?”小符的事务本是有两块,一是给主人们传菜,二是给仆人们分发食物。能接触到主人们的都是好活,决计不能给小荷;厨房的其他事务,要碰刀碰菜,能够得奖赏...

主角:丹枫谢淮   更新:2024-11-26 2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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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丹枫谢淮的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妈妈并不是故意不给小荷姐派活,是厨房的人本就一人一事,多余的人当然就没有活可做了。”祝妹过来,为孙林辩解。孙林见自己待如亲女的祝妹,也是一阵宽心。她宽大的身子有意识地遮了遮祝妹,她怕小荷这狗东西对祝妹不利,“祝妹说得对,你来得也太晚了,厨房的人手早已满了。”“没问题没问题。”小荷笑嘻嘻找了个板凳坐,“反正也是副管事,管大家就好,你们做我得钱。”这话说得,让全场都倒吸了口冷气,把孙林气得不轻。“这样,这样,小符走了,咱们每天傍晚给仆人们发吃食的活计没人做了。”祝妹灵机一动,“要不小荷姐来?”小符的事务本是有两块,一是给主人们传菜,二是给仆人们分发食物。能接触到主人们的都是好活,决计不能给小荷;厨房的其他事务,要碰刀碰菜,能够得奖赏...

《丹枫谢淮的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孙妈妈并不是故意不给小荷姐派活,是厨房的人本就一人一事,多余的人当然就没有活可做了。”祝妹过来,为孙林辩解。

孙林见自己待如亲女的祝妹,也是一阵宽心。她宽大的身子有意识地遮了遮祝妹,她怕小荷这狗东西对祝妹不利,“祝妹说得对,你来得也太晚了,厨房的人手早已满了。”

“没问题没问题。”小荷笑嘻嘻找了个板凳坐,“反正也是副管事,管大家就好,你们做我得钱。”

这话说得,让全场都倒吸了口冷气,把孙林气得不轻。

“这样,这样,小符走了,咱们每天傍晚给仆人们发吃食的活计没人做了。”祝妹灵机一动,“要不小荷姐来?”

小符的事务本是有两块,一是给主人们传菜,二是给仆人们分发食物。

能接触到主人们的都是好活,决计不能给小荷;厨房的其他事务,要碰刀碰菜,能够得奖赏的,也不能给小荷。

所以,给仆人们发吃食这活计,正适合她。

正好仆人们又对小荷有怨言,说不定要怎么折腾她。

孙林左右一思索,不由盛赞祝妹的聪明伶俐,“小符以前做的啊……”

“那可是个肥差啊……”孙林故意表现得舍不得的模样,就是诈花房做事的小荷不懂厨房的门道。

“啧,那正好,孙总管就交给我做呗。”小荷眼睛一亮,仿佛真信了。

“也行,怎么说你也是个副管事,厨房总不会亏待了你。”孙林道。

“那小荷就在这里,谢过孙管事了。”小荷抱拳,又瞥了一眼孙林身后的祝妹,“祝妹以前和我可是好姐妹呢,希望此番,咱们能化尽仇怨、重归于好。”

她这般惺惺作态,听得厨房众人都眉头紧锁。

祝妹更是眉心一跳,差点就绷不住那温柔神态,“以后,咱们相互扶持。”

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可祝妹,不,几乎是厨房所有人,心底想的都是……如何相互扶持着——

整死她。

………………………………

小荷转过身,看着外面的青天,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甜甜的笑意。

上辈子她对付这些人的手段太过残忍,最后他们死得死、残的残。

这辈子,当然要温柔点。

给点教训就行了,别老是喊打喊杀的。

反正孙林防着她,不让她碰菜品、厨具,更不准她和贵人们接触。

小荷也不急,一整个白天,就在厨房仔细观察。

结果她一看,那厨房做菜的师傅们,就要遮遮掩掩一番,生怕她偷师学艺。

小荷觉得好笑,这些乡野厨艺,这些人倒真当成宝了。韦老爷怕丢脸,没让任何人泄露当时宴会的情景,只是默默请人,搜罗附近几个州的好厨子。

相信过不了多少时间,厨房就要变天了。

故而,她如今看,也只是记住厨房每一件物品的摆放位置,看下每一种调料所装瓶身的颜色。她是有手艺的,这手艺是上辈子在宫中,跟着宫中的老厨子所学。

那是一手做糕点的巧手艺。

她花了好大的代价,才求得那老厨子教了她几手。虽只有几手,可那老厨子本就是厨界国手,单单几个花样,就够她吃一辈子了。

何况这还不是天下繁盛之都的洛京,这里只是地处边境、鸟不拉屎的青州。

她能想象到,这几手,给她带来的巨大价值。

所以该藏的是她,不是这些人才对。

……………………………………

至了半下午,厨房把仆役们的吃食做好了,今日的是香喷喷的花卷。


“你知道什么最值钱吗?”

张大夫:“啊?”

“钱最值钱!”小荷怒吼。

外面电闪雷鸣,小荷的内心风雨交加。

因为前一刻,那死心眼的医馆张大夫告诉她,要治好眼前的小姑娘,需要三两银子。

抢钱啊!

就算小荷生财有道,苦苦存一年的银子都没有一两呢。

“不治了, 你现在叫你家小花把她送去肉市,论斤卖了。”小荷摆烂了。

她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算了算了,不救了。

“别……”那榻上萎靡的濡湿人形挣扎着,颤颤巍巍触碰她的衣角,“我……我不想死……”

小符的手折断了,只能忍着剧痛,期期艾艾地……乞求她的怜悯。

“凭什么,我要救你?”小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对……对不起……”小符痛哭流涕,泪水混合着泥水和雨水,把一张脸衬托得凄惨无比。

世道不好,她是知晓流民为了活下去,把儿女往肉市卖的。

她犯了错,又断了手,她这样子的人一点利用价值都没了,真的只有这身肉还值一点钱。

可她真的怕啊,她完全没办法承受,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案板上的那块肉。

“我错了,我错了,狗儿姐!”小符声嘶力竭,“祝妹没有来救我,她不会来救我了,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小荷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你只有我了,你可真不要脸,我是你的谁?”

“还有,我叫小荷,荷花的荷。”

“我畜牲不如,我不配为人,我害了孩子们,也害了自己!”身体那极端的痛,与对生存最尖锐的渴望碰撞在一起,令小符从未有过的清明,“只要小荷姐救我,我会供你驱使,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背叛你!!!”

啧,这是小荷听过最动听的话了。

“好了好了,别吓孩子了。”张大夫连忙打圆场,“你都把三两银子给我了,何必再说这些话。”

小荷耸了耸肩膀,“每次救人都遇到白眼狼,我总要讨两句爱听的话吧?”

她想了想,自动把陛下划了出来。

陛下对她很好,她不后悔救陛下的。

“我……我不是白眼狼……”小符委委屈屈地小声道。

小荷挥了挥手,没有听她再说下去。

她都习惯了,除了陛下,和曾经一个因难产死在她怀里的姑娘外,她救过的每一个人,说出的每一句誓言,都是屁话。

………………………………

小荷在医馆睡了一觉,听说张大夫已经替小符接好了手,她总算放心了下来。

有了一点闲暇时间,她便一头钻进了书局。

她曾经一辈子都吃亏在没有文化上,这辈子,她不想这样了。

可惜青州的书塾不收女子,更不收奴隶,她只能买书回去自学。

祝妹的父母,曾经是青州边境的小吏,故而祝妹识字。祝妹愿意教大马、教小符,把识文断字当作恩德播撒给厨房的孩子们,但她就是不愿意教曾救过她命的小荷。

大马因买马,常常远走。

小荷也曾求过祝妹给他去信,至于信的真实内容到底是什么,她不知。她只知道,她千求万求去寄的信,成了祝妹与大马感情开花发芽的沃土。

“老板,我想买这里最畅销的书。”小荷询问书局老板。

书局老板抬首,见是一个姑娘,“小姑娘要成婚了?”

小荷大惊,“你怎么知道?”

老板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书生,通身染了市井气,一副我懂的样子,“一般来这儿的姑娘,要么是自己要成婚了,要么是自己主子要成婚了。”

在青州,很少有女子读书,一般出入书局的皆是男子。

若是女子前来,要么是大户人家来寻最新话本的小姐,这类是老主顾,书局老板全都认识;要么……就是家里有人成婚,要买辟火图的。

不过一般来买的,都是家里的丫鬟、婆子,亦或是母亲一类,很少见自己来买的姑娘。

“老板,你可是有点眼光的啊!”小荷不禁夸赞道,果然是饱读诗书之人,有远见、有眼光。

她确实和大马哥要成婚了,可这辈子,这婚铁定是成不了了。

书局老板嘿嘿笑了两声,“小姑娘是要全图的、半图文的,还是要那种全文字的?”

小荷又是佩服,果然是文化人,书也有这么多种。

“一般来买的女子,都选全图,简单易懂。”书局老板推荐。

“唔……”她是来学字的,全图的还不如脑中那话本的连环画呢,起码陛下英俊、贵妃秀美,“全图的内容会不会太少了?”

书局老板一惊,不由多看了小荷两眼。

一般少女提到避火图,都害羞到恨不得钻地缝,没想到此女不但不避讳,还嫌内容过少?

“内容是单调了点,重在简单易学。”书局老板解释,“一般初学者,用不了太多内容。”

小荷连忙摇头,“我是要反复学习的,并不是用一两次就行。”

书局老板疑惑,书局老板纠结,书局老板悟了,原来是想夫妻双方共同研读琢磨,相互切磋,才能更上一层楼。

“那就选图文的,内容比纯图要多一些,重在文字注释,会有一些小技巧的传授。”书局老板倾情推荐,说到小技巧的时候,释放出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

小荷掂量掂量,“那纯文字,岂不是内容更多?”

这时候书本都贵,小荷毫不在乎书上画了什么画,只想能多装几个字,就多装几个字。

“是倒是。”书局老板迟疑,“但若没有图示,初学者怕是不能驾驭。”

“没事,菜就多练,白天练了黑夜练,床上练、桌上练、窗台练,菜地花田里都可以练。”小荷最不缺的就是努力。

饶是见多识广,书局老板的脸色此时也有点涨红了,“花田里也可以练?”

“也是也是,花前月下嘛。”他又嘀嘀咕咕。

回头,他找了一本厚厚的册子,用油纸包好,“这是我这儿,内容最多的一本了。”

他凑近了低声,“好好钻研,受益匪浅。”

小荷朴实地嘿嘿一笑,“包的,老板。”

再怎么荤素不忌,书局老板到底是个书生,瞥了一眼她的样子,清秀的脸涨红了不少。

……………………………………

张大夫说,小符还要在医馆将养几日,小荷便先回了去。

她趁这几日在花房配所外葺了个小屋,供以后小符居住。

她去厨房以后,花田这边,还要靠小符打理。

她葺砖瓦的时候,陛下就杵着拐杖在旁边,想要帮忙。

小荷鼻子挂着泥点,连忙摆手,“阿松哥,你身子才刚刚好一点,好生将养才是,怎么好干这种粗活累活。”

谢淮见她说什么也不答应自己帮忙,心中有点怄气,费力地杵着拐杖回了屋。

吃力躺上床的时候,他感觉到被什么搁着了,掀开被子一看,发现是一本厚厚的册子。

这几日,他是发现,小荷背着他,在挑灯夜读着什么东西。

许是大字不识几个,她在灯下抓耳挠腮,好不痛苦。

这是一本粗糙劣质的油印本,书皮上一片空白。

这不符合常理,天下纸贵,即使在粗糙劣质的册子,都应该印满了东西,才能让读书人感到物有所值。

当谢淮吃力以手指撩开第一页时,他懂了。

不是不写书名,是压根不能写、不敢写。

这是一本辟火图的文字版,内容之丰富、形式之咋舌,饶是谢淮自幼修炼心性,也抵不住口干舌燥、意荡情动。

他一直知晓她对他有意,但他没有猜到,她对他竟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实际上每日都满脑子都想和他这样、那样。

谢淮朝外撩了一眼,见她在哼着歌儿刷墙,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眸子,正盯着那间小屋子。

谢淮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不会是想,修好了那小屋子,先和他在里面来一次吧。

正好这书里,有一种适合狭窄地方的姿势……

很是……

他又长又翘的睫毛,小梳子一般阖上,仿佛在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但那样狭窄的地界,还是在别人的床上,确实……很适合……


其实非也,小荷之前之所以不反抗,她是清楚明了自己的地位,自己是韦府地位最低的花房奴隶,她的反抗只会带来更加疯狂的报复和欺负。

人在什么位置,就能做什么样的事,像小荷这般审时度势、狠厉果决的人,最是明白了。

就像现在这样,她必须雷厉风行地立威。

“你这……贱人!”那仆役痛极,暴起准备打死小荷。

小荷冷眼一递,举起蒸笼,下了死手往下打。

以前她没打过人,不代表她力气不大。反而她从小就是干脏活累活长大的,力气比一般成年男子还要大,甚至心思又狠,打人又准又痛。

她一个人打两个,竟把两个比她高大得多的大男人打得满地找牙。

“住手!”孙林刚刚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发现都乱套了。

祝妹给她简单讲了下经过,她三两步上去,扯过小荷胳膊,“在我厨房,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那孙林气势汹汹,小荷倒是一瞬间冷静下来,“这两个仆役,罔顾我副管事的身份,不听安排。”

“呵,你算个什么东西?”孙林狠狠一甩小荷胳膊。

小荷稳住了,竟没被她甩出去。

那两个仆人被打得满地找牙,爬着围到孙林脚边,“孙总管,为我们做主啊!”

两人涕泗横流,脸上被蒸汽撩起了泡,牙都被打掉了几颗。

孙林见了,又气又急,“敢在我厨房打我的人,谁给你胆子!”

她嗓门很大,厨房的人纷纷围了过来,准备收拾小荷。

大马想要过去护住小荷,被祝妹及时拦了回来,“大马哥,别……总管正在气头上。”

“哦,这两个人,是孙总管的人啊?”小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孙林示意左右,把小荷抓起来,“他俩当然是我的人,你敢在我地盘发疯,谁给你的胆子?!”

就在小荷被几个厨房仆役抓住的那一刻,身后急急有脚步声,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原来厨房是孙管事的一言堂啊。”

众人看去,原来是方才小荷喊住的丫鬟,带着王妈妈赶到了。

“王妈妈,我怎么记得这厨房的库房,老爷已经交给您管了。”小荷在一旁拱火。

“孙管事这么口出狂言,莫不是要爬到老爷头上去?”

此言一出,厨房众人瞬间偃旗息鼓了。

就连孙林,也讷讷不敢分辩。

王妈妈吞了吞口水,还是后生勇猛啊,像她就不敢说这种话,她不由向小荷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小荷颔首,毫不客气地接了这个赞赏。

她当然明白几个管事之间的道道,比如库房这几个刺头儿。仗着自己是家生子,王妈妈虽接手了库房,却不敢动他们。

王妈妈不敢动,可小荷敢啊。

她打定了主意不在这个府中久待,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如给王妈妈做个人情。反正她得罪的小人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两个。

王妈妈也没为难孙林,她拍了拍掌,“这两个不忠不义的刺儿头,我王妈妈可不敢用。”

“把他俩带去给夫人,容我去解释一番,换两个老实可靠的人来用。”

不动声色,就拆了孙林在库房安插的人。

孙林犹疑着,“那他俩会去哪儿?”

“两个家生子,最差也就打发去庄子罢了。”王妈妈回头。

“以后我劝各位收敛点,这位小荷副管事,是老爷亲自任命的管事。”王妈妈提点了一句,“你们厨房大胆妄为惯了,有时候还是想想,这座府邸到底姓什么?”


她以为小荷在宝贝她男人,这陷入恋爱的女人啊,就算男人再丑都当个宝。

误会内情的谢淮,当即有点不好意思了,“外人在呢,别这样。”

“我什么活都能干,你别把我想得跟个瓷器一般。”谢淮红着脸道,神色里还带着点恃宠而骄的自得。

“好……嘛……”既然陛下非要,小荷也不好再阻止了。

她搀扶着陛下进了花田,仔仔细细给陛下讲解,他可以干的一些活——

比如浇浇水呀,比如洒花种啊,反正是越轻松越好。

小符在后面听着,十三岁的内心有点痛到麻木。她没人疼,就活该搬粪、搅粪,提桶浇整个韦府的粪呗。

哼,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凭借身体上位,干这么少的活的?

…………

小荷走后,谢淮便杵着拐杖到了田里,手里捻着花种,琢磨着小荷教的一些做活计方法。

小荷自以为自己讲得仔细,可她没想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天生就不会做任何活计,天生被人亦步亦趋地伺候的人。

他压根不明白,小荷言辞之中,那些自以为谁都懂的缩略词,比如翻土、钉耙、烧火棍……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本想问留在此处的小姑娘,可那小姑娘似乎并不待见他,一溜烟就跑去搅粪了。

只剩下他,咬着牙钻研这些上工的活计。

…………………………………………

这是小荷头一遭走马上任,厨房的人没人待见她。

就算她如今已经是厨房的副管事,就算她现在架空了厨房总管事孙林,也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她与这群人结仇甚深,从三年前她破坏了大马和祝妹的婚礼开始,他们就全部恨上了她。

这三年来,没有一天不给她使绊子。

这些人仗着自己是厨房的仆役,高她一等,孤立她、打压她、看不起她,最后甚至想做伪证整死她。

不过这都没关系,她都大仁大义原谅他们,谁叫她这么厉害,不但毫发无损,还当上了这些人的顶头上峰呢。

小荷笑嘻嘻地跟他们打招呼,见他们不理她,甚至还要去拍拍他们的肩膀打招呼。

“小红、二蛋、喜平、阿忠……你们怎么不理我啊?”

厨房人人都臭着脸,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你们怎么都不笑啊,是生性不爱笑吗?”小荷又问道。

切菜的仆役切着切着,心气一堵,手见了血。洗菜的仆从把一窝菜揪得死烂,连和面的仆从也放多了碱粉,手指辣得起了泡……

孙林见状,呵斥道,“某些人第一天来,就在胡乱捣乱。厨房不是留闲人的地方,爱干干,不干随时可以走。”

孙林生来高大,又在厨房干了多年,身材壮硕。

加上年岁已然不小了,脸上岁月沉淀的皱纹,显得严厉又唬人。

小荷笑吟吟也不生气,“孙管事是在说我?”

她指了指自己,“厨房又不给我安排事,我当然一处自己安排一点咯。给大家鼓鼓劲儿,我也算功德一件吧?”

孙林气得深呼吸,这段时间陈管家分了厨房采买权,王妈妈分了管仓库的钥匙,把能捞油水的路给她封死了,她在厨房干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真是白干一通。

都是眼前的少女害的。

孙林本想故意不给小荷派活,给小荷一个下马威。

她奈何不了陈管家和孙妈妈,还奈何不了眼前这个毫无根基的低等奴隶吗?

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完全不当回事不说,还理直气壮地捣乱。


难道……难道……祝妹跟她一样,重生了?

她倒不怕祝妹重生后整她、害她,重生后就是多了一次命,又不是脑子变聪明了。

可她害怕啊……

害怕祝妹向韦惜雪透露陛下的存在,让她的计划功亏一篑。

…………………………………………

祝妹高高兴兴送走丹枫,就看到大马哥在厨房徘徊。

“祝妹,小荷在不在?”大马有些焦急地问祝妹。

祝妹一听小荷的名字就不开心了,可还是装作纯善模样,“大马哥,找小荷姐何事?”

大马哎地叹了口气,“她不理我。”

大马这几日堵了小荷好几次,她都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早已绕行。

“之前她说要退婚,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大马抓了抓头发,“没想到她当真没再理过我,我就不该纵容她在花房配所养个丑男人!”

祝妹先是听到了退婚,整个人惊立当场。

在她的心中爆发出狂喜的下一刻,敏锐地意识到,这或许是小荷的欲擒故纵也说不定。

可下一瞬,她又意识到了这句话里的另一个重要信息,“什么丑男人?”

大马更加烦躁了,“你自己去看吧,一个受了伤的野男人。”

大马歪了身子,去觑厨房,发现小荷实在没了踪影,只好把一串珠花交给了祝妹,“劳烦祝妹替我,转交给她。”

祝妹见那粉嫩嫩的珠花,心头一阵酸楚,“大马哥,你送她,不送我?”

大马避开她的眼神,“不是说了,你我已经没关系了吗?”

祝妹心头一梗,直接拉着大马钻入一处角落,不管不顾地就吻了上去。

大马一开始还要推开她,推着推着,她一把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脯上,“你推啊,你推啊!”

她边说边哭。

大马受不了她的眼泪,粗糙的手指揩着她的泪珠,“祝妹,我不能对不起小荷,三年前我就该娶她了。”

“找医馆救你的是我,一直陪伴你的也是我,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摘桃子,凭什么?”祝妹低声吼道。

大马想起了当年自己躺在床上,以为自己半身废了。那时候小荷不知所踪,只有祝妹照顾他,一碗碗药端给他。

每一碗下去,她头上的珠花就少一样。

他问她,那些药到底花了她多少钱,他做牛做马也还给他。

她只是哭,哭到不行了,就扑到他身上来。那时,她只是个柔弱的小姑娘啊,只听她柔柔地说道,“只要大马哥能重新站起来,就算把我这个人卖尽了,也值得。”

他从前只把祝妹当做自己的妹妹,可就在那一刻,他的感觉突然就变了。

自己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秀美温柔的少女,产生了自己也无法克制的怜爱之感。

他永永远远不会忘记,是她在自己濒死的一刻费尽了一切,将他从那阴曹地府的临门一脚,硬是拉了回来!

他的手放松了一刻,不敢再推祝妹了。

祝妹趁势欺身上去,将他把持住,“大马哥,你还不肯承认吗,你只对我有感觉。”

大马满脸涨红,那双浓眉大眼,有着一瞬间的迷蒙。

一刻钟后,两人从假山后面走出。

大马遮了遮下裤,而祝妹发鬓凌乱、满脸通红,擦了擦嘴角污渍。

“大马哥,你放心吧。用嘴是不算的,你守住了对小荷姐的诺言。”祝妹脸上,还有微消的红晕。

说话间,那股麝香的气息,漫了出来。

大马闷闷地点了点头。

祝妹隐隐笑意,她正在把大马,一点一点地拉回来。

………………………………

再次梳洗了一番,祝妹向厨房告了个假,就往花田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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